一般从洞口划过,来到了另一头的病房之内。
几乎同时,病房内的喧闹声戛然而止,死一般的寂静吞噬了整个房间。
紧握着铁棍,王哲背靠墙壁,保持着半蹲的姿态,屏住呼吸,打量着眼前的环境。
果然,洞口的黑暗只是为了遮掩而已,实际上,病房内的光线甚至要比走廊上还要明亮,王哲对面墙壁上的窗户打开着,皎洁的月光直射而入,肉眼甚至能够看见空气中飞舞的浮尘。
本就不算大的病房布置得十分的拥挤,病床之间几乎没有一点间隙,相互之间隔着一张褪色的床帘。
进门的左侧是一个相当简陋的小型厕所,大小和飞机机舱内的卫生间差不多,一面积灰的方形镜子嵌在卫生间的墙壁之上,王哲一转头,就能从里面看见自己模糊的身影,他这才发现,自己脸上的白色面具正泛着淡淡的银光,在镜中显得有几分诡异。
“这样看上去,我反倒是比灵体还要瘆人了。”
摸了摸脸上的面具,王哲轻笑了一声,之前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必须要适当的调整一下才行。
侧着身子,王哲沿着狭窄的走廊缓缓向窗边走去,每路过一张病床,他都会小心翼翼地将床帘掀开,查看一番床上的情况,以免漏过什么关键的线索。
“这些病床上面残留的物品似乎有些太杂了些,老土的男装和女士内衣居然都能放在一张床上,而且上面还放了个洋娃娃,住在这儿的病人里是出了什么变态吗?”
怀着疑惑,王哲拿出了手电筒,朝着病床床头照去,寻找着病床主人的名牌,但却是一无所获。
“难道是在别的地方?”
光束从床头渐渐下移,最终停留在了床尾之上,照亮了一片写着人名的便签纸。
蹲下身,王哲一个一个地查看着便签纸上的名字,但奇怪的是,每一张病床上都只剩下了一个字迹可见的便签,其余的便签都存在着很明显的撕扯痕迹,表面早已面目全非。
“大部分便签都有些贴不稳了,背后的胶似乎不太管用了。”
将脸凑到床尾处,他随手翻起一张便签,却发现便签纸的背面的大片区域都被纸屑给覆盖了。
“这些便签应该原本重叠着粘贴在一个位置的吧,写有后来者姓名的便签不断地覆盖病床前主人的便签纸,这也符合逻辑,像这样杂乱地贴在病床上,医生怎么分辨的出病床上的病人叫什么名字?”
“也就是说这些便签纸后来被人一张一张地撕了下来,然后又贴回了床尾,只不过不再是一张覆盖一张,而是分开粘贴……可是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这不是闲得慌吗?”
站直身子,王哲环顾四周,确认自己没有漏过任何一张病床,这才缓缓地走到窗边。
但让他有些为难的是,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两张病床,但任务描述里只提到了“靠窗”这一个信息。
“难道意思是两个都可以吗?那还是选张干净点吧……”
目光不断地在相对而放的两张病床上游移着,突然,在左侧病床的枕头下面,他瞥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