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的丧事到底还是办的很勉强,因着是得了疫病而死,也只是设了个衣冠冢,而疫病司的一切手脚也由着永宁长公主办妥了。
去了薛府吊唁,因着安子衿是和永宁长公主同去,薛府的人瞧着安国公夫人和永宁长公主自然是不敢怠慢。
到了灵堂,因着并无尸身,只是放了一口装以衣衫鞋袜的棺材。
“这位是?”永宁长公主因着和薛宜一向关系较深,也知道这府里的几个其他小姐。
安子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随即也看到那站在一旁招呼来吊唁者的白衣女子。
一旁一个薛府的丫鬟赶着上来献殷勤,连忙道:“那是夫人接来府里暂住的薛家远亲,算起来也是夫人的远房侄女儿。”
安子衿蹙了蹙眉,暗道原来这就是那位薛家找来顶替薛宜的薛家女儿。
永宁长公主的脸色也沉了几分。
这时候那薛琴也瞧见了永宁长公主和安子衿,连忙上前见礼,一举一动皆是端雅大方,只是那看似柔弱的眸子里隐隐露着对权势地位的渴求。
永宁长公主对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就算是薛家的嫡小姐在她面前也不算什么,更何况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远亲。
薛琴却是急着要巴结永宁长公主,她刚来洛阳也不知道这洛阳的情势,只是柔声道:“没想到长公主殿下也来了,琴儿前几日才从衡州过来,婶婶又让琴儿帮衬着,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要长公主殿下不要怪罪琴儿。”
“好伶俐的一张嘴。”永宁长公主扫了她一眼,冷声道:“这薛府的人都忙着做什么?要你一个外人来操持宜儿的丧事?”
薛琴吓得后退了一步,连忙屈膝道:“琴儿只是瞧着府里乱的很……”
“本来这是薛家的家事,本宫不便插手,但本宫来吊唁宜儿,便不希望闲杂人等前来扰了她的安宁!”永宁长公主说完便进了灵堂,留下薛琴愕然惊恐。
“这位姐姐,琴儿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帮着琴儿去向长公主殿下求个情!”薛琴一时情急,拉住了安子衿的衣袖。
茯苓气得一把拖开了她,“你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竟敢碰我们夫人!”
“夫人?”薛琴手一抖,她方才一门心思都在长公主身上,哪里还有工夫来瞧这个跟在长公主身边的人?原以为只是个得势的丫鬟罢了。
再细看那女子的面容,虽然因吊唁而穿得素净,可头上的玉簪都是她说不出的名贵,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旁的嬷嬷虽然心里暗暗鄙夷这小门小户的薛琴没个规矩,可她到底心里头惦记着夫人的嘱咐,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来提醒着薛琴。“琴小姐,这是安国公夫人。”
薛琴这下惊得连下巴都合不上了,原先在衡州的时候她从没有听过任何皇子的事,可这位安国公却是让她记忆深刻,只听闻这位安国公骁勇善战不提,那面容更是俊美无双,只可惜,性格太冷冽。
瞥了眼薛岐,安子衿淡淡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她再没看她一眼,“茯苓,我们走。”这样淡漠的语气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仪,直让薛琴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安国公夫人也来了?”
这声音虽然平和却有一些不自然。
安子衿蹙了蹙眉,她没想到在这丧礼上还能碰到白君佑!
回过身,安子衿微微点了点头,她现在已经是一品国公夫人了,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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