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崎岖山路,实在难行。
路太窄,站不下多人。只能由两个人抬,二人抬又使不上力,幸亏人多,一些站在一方,一些站在上方。
先走在前面,在上方拉;留在后面的,在后面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担架抬到了稍好走些的小路上。六人轮流抬,这样速度加快,他们要赶时间,争取担架上的伤者不出意外。
抬回回程的第一个分叉路处,看见了那个锥形道路指示牌。虽是寒冬,每人都满头大汗。南宫希看大家都很疲惫,主动提出歇歇。办为六爷不好叫他的弟兄们停下。
六人将担架放在路边,每人随便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还是莫高兴调皮,抢在大家之前坐在了指示路牌上——那个锥形大石头。因为那个石头要高些,坐走来也舒服些。
阿光一见莫高兴坐在那石头上面,脸上顿生厌恶之色,想要发作,想到刚才还打了一架,现在又有一些来往,觉得不便发作,也不恰当,终于忍了,但鼻子里“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不屑、极度不满意地看住旁边。
六爷见了阿光的表现,也看了看莫高兴。有两次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这时,担架里传来一声轻轻的**。
众人一阵惊喜,总算伤者有了反应。
有了反应,只少生命保住了。大家一起围了上去。南宫希扶住张王希的头,轻声问道:
“徒儿,没事吧?不碍事的,我已经给你服了我们崆峒派的特效止血药,也敷了接骨灵仙散。要不了几天就好了。现在你需要休息,我们这就抬你到……”
说到这里,南宫希才想到,一路上只管让大家抬担架。这担架抬到哪里去呢?并没有给六爷说过,要抬到他那里去,说这样,六爷已经是非常容人大度了。再去麻烦人家也不好意思。
他为难地看着远方的山峦,又心事重重地将眼睛转回张王希的身上。
六爷看出了南宫希的心思,他慷慨地说道:
“南掌门,你就不要客气了。我知道你的难处,谁不出门?谁出门不遇到难处?这东头寨我说了算。就抬到我东头寨去,你们要住多久,你说了算。伤者的伤情我知道有多严重,耽搁不得,我们走。”
南宫希没有多说,只感激地看了六爷一眼。
众人在六爷的号召下,又站拢来,将担架抬上肩膀,继续沿山林小路朝东头寨走去。
终于穿过那一片高大的松林,来到了回程路上的第二个道路指示牌。
大家看见指示牌上的三个字“东头寨”,紧绷的脸终于放松下来,心里松了口气。不过也累得够呛,大家扯衣袖将脸上的汗一擦,脚下就放慢了速度。
刚转过松林,走到那个像只卧虎的指示牌处,这时抬着担架走在前头的阿光回头说到:
“要不了几分钟了,我们还是歇歇吧,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六爷走倒数第二,他听了侄子的话,才感觉自己也有些吃不消。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喊吃不消,他四十几岁的人了,身子骨更比不上这些年轻人,他也想歇口气。
大家这一次抬担架,没有一个人偷懒耍滑头,都是出了大力的,特别是阿光,更是多抬了几段路,出的力是最多的,最累的也应该是他。
离东头寨也只有一里路不到了。他叫住大家:
“我看大家也真累了,南掌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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