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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月将手中的衣服递到南宫希手里,自觉地背过身去。
南宫希走到路正通身边,对莫高兴说道:
“别忙,我们趁他的衣服未全脱掉,这样好拖些。我们将他拖到那边水洼处,一会儿除掉衣服后,给他洗洗澡,让他也穿一身干净的衣服。”
“这大冬天的给他洗澡,不怕他感冒,伤得更重?”
“人在昏迷期间,洗澡是不碍事的。在清醒的时候,低温洗澡可能会着凉感冒。练武之人,谁的身体不能洗冷水澡,你在给我开玩笑。”
南宫希笑骂道。
“他倒穿一身干净的衣服,我们呢?你看看我们。”
莫高兴指着自己的脸和身上,又指着南宫希的脸和身上。南宫希看看莫高兴又看看自己,都忍不住自嘲般笑了。
二人将路正通拖到水洼边,除去他的身上衣服,浇水给他洗澡。
刚洗到路正通的左小腿,莫高兴又不敢往下洗了,那个伤口真是吓人,看见白森森的骨头和几束白筋。
莫高兴背过身,呕了几口,没有吐出来。待他回头的时候,南宫希已经给路正通打理干净,套上了左脚裤腿。
二人配合,给路正通穿上的衣服。
“洗好没有?我们都给他弄好了。”
莫高兴回头问水中月。
“马上就好,虽说不太干净,总比刚才好多了。”
水中月还在清洗、揉搓。回头瞥了一眼说道。
南宫希见路正通身下已经弄得有些脏了,在他脚下还有些脏水。他看看周围,对莫高兴说道:
“现在我们得想个办法让路正通苏醒,让他多少恢复一点意识和体力。
先将他弄到一处干燥的地方去。这回去不是一时半会儿,他没有一点滴意识和体力,全靠我们背负,大家都受不了。”
“将他弄醒,还不是我们负在背上或扛在肩上,他也不会用力,这有什么区别?”
莫高兴不解南宫希的意思。
“这你就不懂 了。我问你,同一个人死前和死后我们背负他,有没有区别?”
“你还别说,以前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但这种感觉我还真有。人没死的时候,背负背上感觉要轻松些;人死后,在背上就如一砣沉重的石头,挺重的。南掌门,这是什么道理?”
莫高兴发现真有过这种感受,他请教南宫希。
“这个道理说来有些玄乎。人在未死之前,他有生命力,就像一株小草,他的整个人体精、气、神都是积极向上的,就产生一种我们看不见的向上的力量;
当人死后,他的整个精、气、神都是往下的,也就是通常我们说的,钻土,入黄泉。这个力量不往上而往下。
故我们的感觉不一样。生前轻,死后重。”
“哦,我懂了。想想还真有一定道理。”
“现在最要紧的是让他苏醒,我们只有将他体内的毒素逼出,他才会苏醒。现在我们都用了不少真气,不能全力施为,只能逼一部分。”
正说着,水中月也将脏衣服洗净过来了。
她走过来,二人正在将路正通挪移到干净、干燥的地方去,路正通的左脚小腿伤口正对着她。
水中月一见那个白森森的伤口,吓得“哇”一声大叫,掉头就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