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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会。先生要问什么,尽管说,我知道的都给你讲。”
此时,肥婆恨不得马上将眼睛这个瘟神打发走。声音里还有一丝颤抖。
“有没有一个叫马皮精的人经常到你这儿来玩?”
“有,有。有一个叫马屁精的瘦子经常来我这儿玩。同来的往往还有一个叫马三刀,我们开始只知道他叫马三爷,后来才知道这个人又叫马三刀。先生,还有什么要问的,我一齐说。”
“不着急,慢慢说。这个马屁精和马三刀是什么关系?”
“具体关系我们就不知道了。从二人进来的表现来看,马三刀应该是老大,马屁精只是个跟班的。好多次都是马三刀马三爷结的账。那个马屁精光是说的好听。我看没有多少钱。”
那个肥婆转了转小眼睛,又说道:
“不过这段时间,马三爷和马屁精他们都来得少了,倒也来,不像原来每两天就要来玩一次,现在是四五天,甚至七八天才来一次。具体原因我不清楚。”
肥婆头一晃,又说道:
“你不提,我还搞忘了,他上次自己带了两人来玩,消费的钱还记着呢。三千多。是老顾客,我们才准他记账。”
“好,其他你不用说。我问你,这马屁精每次来,是对你们这儿的姑娘有选择吗?还是碰到谁就是谁?”
“别看这马屁精身上没有几个钱,他还挺讲究的,一般女孩他瞧不上。每次来专门点我们的七号小迷。
如果小迷在陪其他客人,我们知道他有大靠山,就是那个马三爷,我们都只得将就他,将七号小迷换下来陪他。”
这肥婆眨巴眨巴小眼睛,突然若有所思地笑道:
“客官,我懂了,你是要小迷吧。好,没问题,马屁精没有来,就是他来,我也先让小迷陪你,有了先生给我做主,我才不怕那个马屁精呢。我马上去叫小迷。”
“你弄错了。我是要叫小迷。但不是你想的。现在你带我到小迷服务客人的房间,然后将小迷带过来,我有话对你们讲,此事,不要让他人知道,不能走漏任何风声。知道吧?”
沈飞扬说到“知道吧”三个字时,手上一运力,右手食指一点,将右边的墙壁点进去了一个半寸深的小洞。
那肥婆一看,脸色一变,点头如鸡啄米,连声说道:
“是,是是。我这就带先生上去。她的房间在四楼。我们这里,要价越高的姑娘,她们的房间就在三楼和四楼。像小迷这样的货色,当然在四楼。”
肥婆将沈飞扬带到了四楼最里边的一个房间。然后转身向外走,说道:
“先生,我这就去叫小迷,您稍等。”
这时,肥婆又恢复了常态,说话也利索了。肥婆刚一出门,沈飞扬叫住了她:
“别走漏风声,也别耍花招。快去将小迷给我叫上来,你一起上来。”
“是,先生。”
肥婆说着下了楼。
沈飞扬打量这个房间,那和刚才肥婆的房间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这哪是接客的,就是一闺房。最显眼的是一张挂有晕红帐幔的席梦思床,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绚丽。
梳妆台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一幅绣的是娇艳动人牡丹花;另一幅绣的荷花,上有一只蜻蜓。
屋子的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沈飞扬走过去一看,这里有一张琴和一把琵琶。
琴的左下方是一张精美的雪梨桌子。桌子旁边还有两张雪梨凳子。
一扇大大的窗户,窗边的台上放者一支花瓶,正值冬天,插着一枝冬梅,越发显得遗世而独立。
沈飞扬想,不知这小迷是真懂琴棋书画,还是一种摆设而已。
这个小迷,是什么样的货色,会让此人着迷。应该有她独特的魅力吧。
沈飞扬正在胡思乱想,这时,听到门外有咔嚓咔嚓的高跟鞋碰地的声音,还有一个笨重的喘息声。
沈飞扬知道,这是肥婆和小迷上来了。
肥婆引进一位女子。比肥婆高了半头,也可能有了肥婆的存在,越发让来这位姑娘显得亭亭玉立。
唐诗中有“粉胸半掩疑晴雪”,“胸前瑞雪灯斜照”,“慢束罗裙半露胸”的句子,宋词也有“锦额重帘深几许。绣履弯弯,未省离朱户。强出娇羞都不语,绛绡频掩酥胸素,黛浅愁红妆淡伫。”的描述。
这两段词句用在这来的女子身上,是最贴切不过。
沈飞扬也有些看得痴了。特别是姑娘的一双杏眼,真是顾盼流光,会说话,她的浑圆的双肩更是别有一番风味。但沈飞扬现在没有心思去想这些。
走在前,女孩走在后。女孩刚一走到沈飞扬面前,就给沈飞扬道了一个深深的万福,说道:
“先生,您找我?谢谢先生赏光看得起我。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好给先生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