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岁的男胖子过来了,他抢上一步抓住胖子的衣领:“王定国,约定三年付清八十万的,但你转脸就要剩下的那七十万,我们忙山区建筑公司没有钱,你们国棉五厂的人就装腔作势要跳楼。”
“石区长,建设,我们的工作很难做啊。那十万块钱都还账了!”王定国胖脸上的肥肉颤动着:“这个老家属院闹鬼,前天又有一个人发疯了,工人师傅找我要新宿舍,工厂破产没钱了,我没有办法;他们要跳楼,我更没有办法。”
这时又过来几个市里或忙山区的大小领导。
从围观人群的议论中张鹏也知道了,已经破产的中周市国棉五厂,老家属院三号楼,也就是这座临街五层楼一楼,十二家住户中有三个人从今年一月份到上个月先后得了神经病。
我人民警察的调查结论,那三个人都是自然发病。小道消息是闹鬼!因为得病的人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后,神经病就不治而愈了。
中周市国棉五厂,老家属院三号楼一楼那十二家住户找政府闹腾着搬家。
中周市国棉五厂这个老家属院位于中周市忙山区,经过市区两级政府出面协调,忙山区建筑公司买下了中周市国棉五厂这个老家属院。中周市国棉五厂末代厂长王定国同志收到钱后,负责解决三号楼这十二户人家,及这个老家属院所有国棉五厂职工家属的新宿舍。
中周市国棉五厂这个老家属院卖给忙山区建筑公司了,但过去快一个月了,那十二户人家,还有几家住在闹鬼的一楼。前天一楼住户中又有一个人得了精神病,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个场面。
闹鬼!人民子弟兵张鹏同志下意识地走近了这座临街楼的一楼,这个世界有鬼吗?
“黑孩,你干什么?”季涵亚跟上张鹏:“张鹏,你去抓鬼吗?没有鬼的,我也去看看。”
张鹏心说,这世上大概,可能,或许,嗯,肯定有鬼!根据勾股定理,哥哥我就是个鬼啊!这十二户中也有家中有钱的,他们早搬走了,所以一楼也空出了几套房。
“涵亚美女,这世上有鬼的。”张鹏走进一套空房中:“我就是鬼,亚美女,今晚给我留个门,本鬼和你秉烛夜谈。”
“了解,你当然是鬼,大色鬼!”季涵亚走进空房:“姐今晚给你留门,有胆你就来,我和你比划,较量一下啊!”
空旷,破旧,阴凉的空屋中,虽然不远处人声鼎沸,张鹏还是不由打了个寒颤。
冬日午后的阳光透过肮脏的窗户玻璃照在室内那斑驳的白灰墙上,更显凄凉。张鹏透过窗户玻璃看到屋后面是一个不大不小院子,院子里还有几座破旧的五层楼房。
晴天白日,院子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几棵本地桐树周围的地上有片片枯黄的树叶。
“我怕!”季涵亚抱住张鹏:“黑孩,咱们快出去。这里太吓人了!”
“有什么害怕的。”张鹏吸了一下鼻子,他抱着季涵亚走进这套房的厨房看了看,闻了闻:“涵亚,五十万,他们卖不卖?”
“什么卖不卖?”季涵亚愣了一下:“张鹏,你疯了,这里应该真的有鬼。你别买啊!”
张鹏不置可否,他和季涵亚来到楼前。跳楼大戏到了**。
楼顶上演苦情戏的演员多了两个,这两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站在楼顶边卖力表演。
不管是哪个年代的政府部门一般都是没有钱滴,当然他们考察,去外国学习时能挤出一点钱。中周市某个副市长正对着石青良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咆哮着。
“张市长,区里真的没有钱。”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满脸通红:“银行不会贷给我们忙山区六十万的。”
“你们没有钱,市里难道就有钱吗?”张副市长一指石青良:“你建议你们区建筑公司买这个院子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
“大哥,我爸借给你六十万。“石睛雯一指张副市长:“当时我大哥介绍区建筑公司买这个闹鬼的院子时,市里咋不反对?”
“这个姑娘觉悟很高。”张副长高兴了:“六十万够建一百多间平房了。这们女同志,你应该是党员吧?”
“这不行!”政府怎么能借私人的钱。”石青良瞪了石睛雯一眼:“睛雯,你快陪你嫂子去医院。”
杨颖把石睛雯拉走了。
张副市长大怒,他刚要开口就看到一个黑黑的男青年排众而出。
“各位领导,我是当兵的,为了解决人民群众的困难,我出现钱买这个闹鬼的破院子行不行?”
“现钱?!”中周市国棉五厂的末代厂长王定国高兴了,他笑得嘴角咧到耳根:“八十万,你有吗?”
“四十万!”张鹏举着一个存折,他貌似大出血一样难受。
然后张鹏又掏出一个存折:“为了社会稳定,我再加十万,五十万,不卖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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