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格去河东市唯一的名胜古迹关公庙游览。
河东医专后天就要放寒假了,剩下的几门考查课期末考试,张鹏他们寝室的老八和老七代劳了。当然张鹏答应老七和老八后天请211寝室的兄弟吃饭。
下午两点多,河东市东关的那个坐北朝南的关公大庙中,张鹏和哈斯其乐格手拉手在庙里溜达。
一个中年胖和尚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和尚领着几个小沙弥在扫雪,他们偷偷地观察着张鹏和哈斯其乐格。
一幢正对庙门的高大牌坊,衣衫褴褛地立在关公庙院内,牌坊内手拄青龙偃月刀的关公关云长雕像斑斑点点,写尽了它的沧桑。
关公庙院内西面是一间较高大,破败的仿古建筑,泥胎关公虎踞长案后,他手持铁制书卷,长木案上一个铁制烛台,上面一个泥制粗蜡烛。乃是关公夜读春秋!关公庙院内东面是几间低矮的平房,它们应该是和尚们的居所。
1997年河东市这个关公庙偶而才会有几个香客或游客,所以一分钟后关公庙的主持胖和尚虚空很热情地把张鹏和哈斯其乐格让进了他的客厅。
胖和尚狠狠地赞扬张鹏和哈斯其乐格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哈斯其乐格的眉毛都笑弯了,小姑娘拿过张鹏的手包就要赏胖和尚钱。胖和尚看到张鹏手包里的美金和百元人民币大钞,他更是不住嘴地说张鹏修了几世,才修来这一世和哈斯其乐格相识,相知,相恋。
“小乐,大和尚很有钱的。”张鹏塞给胖和尚十块钱:“庙周围的地都是大和尚的。”
“善哉,善哉!”胖和尚双手合十:“非也,非也!小僧很穷的。张官桥村的人不敬关帝爷,每年地里收成的八层都要交给他们。”
胖和尚貌似激动了,他起身出去了。
“小僧和徒儿们蒸馒头的铝锅也买不起。”
胖和尚抱着一个破旧的青铜器走进来:“我们用这个我师父用了很多年的铜锅蒸馒头。”
张鹏一抬头,他差点惊呼出口。青铜甗!中国先秦时期的蒸食用具,靠!这个青铜甗能买几卡车的铝锅。
“大和尚,一百块钱,这个东西卖给我行不?”
张鹏递给胖和尚一百块钱:“一百块钱能买十几个铝锅了。”
“这是我师父的遗物,不卖!”胖和尚看了看张鹏的脸色:“这个东西是古董,虽然它不美观,最低五十万!”
胖和尚心说,市博物馆只给十万,它应该值二十万:“师父,万般皆是空,关帝爷心中留,施主,咱们有缘,三十万卖给你了。”
“哥,这个东西难看死了,咱不买。”哈斯其乐格站起身:“咱们回去吧。”
二十几分钟后狡猾的张鹏和同样狡猾的胖和尚虚空达成一致,张鹏花了两万五千美金买了那个青铜甗,张鹏没有吃亏,虚空也没有占便宜!
“虚空,现在不行,重修关公庙没有意义。”
张鹏把青铜甗小心翼翼地放进桑塔纳后务箱中:“两年,两年以后你的好日子就该来了。两年后政府会出资重修关公庙的。”
“庙周围的地卖给你吧,我不后悔。”
虚空心说,我的关公庙火个屁,两年后香火比现在旺是肯定的,但也旺不了多少,现在一年的收层只有几千块钱:“张鹏,十万人民币,离庙周围十米之外那一大片地就是你的了,我和你一起去土地局办过户手续。”
“老虚,你这个贼秃驴,你这是可着劲地骗我。”
张鹏偷偷冲哈斯其乐格挤了挤眼:“那一片地是你的,还有两层收成,地归我后,张官桥村人一斤粮食也不会给我。”
“张官桥村人很好说话的。”
虚空拿着土地证坐进桑塔纳后排座位:“这是执政党的天下,你土地证在手,张官桥村人不敢乱来。张鹏,改天我请你吃佛跳墙,咱们去办过户手续,土地局快下班了。”
下午五点多,张鹏和虚空一前一后出了河东市土地局,西装革履,戴了一个发套的胖和尚虚空哼着“潇洒走一回”,他冲张鹏摆了一下手,拦了一辆载客昌河车走了。
晚上八点多张鹏带着颜茹画开车把宋红彦、马胜男、哈斯其乐格三人送到河东市火车站。
半个小时后,河东火车站号站台上,张鹏紧紧地抱了哈斯其乐格一下:“小乐,上车吧,年前我肻定去京城,我陪你回得拉善盟。”
哈斯其乐格亲了张鹏一下,她上了即将开动的列车。
又半个小时后河东市水利局家属院,颜茹画看着张鹏搬到她家的那个青铜甗:“哥,这是什么,怎么象是一个蒸锅?”
“它就是蒸锅,一千年前的蒸锅!”
张鹏脱外衣:小画,后天我们就放寒假了,你们卫校几号放假啊?你提前收拾好东西,我送你回张村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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