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体上的任何一个部位取下来。包括一整个胸部。
这感觉让朱兵很不舒服。如果这刀刃把那个软骨人的胸部一刀取下来了,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如果阻止那把刀不让它取下那个软骨人的胸部,那又恢复发生什么情况呢?这都让朱兵感到困惑和无从像他办案时,把所有的证据掌握在手,而调兵遣将地把案件破了,把凶手捉拿归案那样啊!
一个女子用一根缠着彩布条的棍子,点着了,然后把布条放到支架起的柴火上,一堆篝火熊熊地燃烧起来了。那噼啪作响的劈柴,吐着橘红色的烈焰,像是一只又一只手在向人招手。
仿佛连那袅娜而至的白烟和烈焰都在向人召唤着:来呀,来呀,快来呀!快快快来呀!
谁敢去呢?谁敢靠近那堆熊熊烈焰呢?
那个年长的女子把那把亮晃晃的刀在那堆烈焰上炙烤了一会:这就是对刀刃的消毒吧。
那把刀已经被弄得很红了。这把很红的刀,会挥向哪儿呢?
这是大家拭目以待了!
旁边的一个年长的妇女从队伍中走向案堆大火。走到那个持刀的女子的身边。
“把刀给我!”她对那个女子说完,不由分说地要从那个女子的手里夺走这把刀。
“你的级别还没到掌管这把刀呢!”那个把持着红刀的女子把刀藏到身后。没小心碰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起火了。
这刀也太火了。她身上的衣服烧起来了,火焰让她把刀丢在地上。
那把刀成了烫手的山芋。
“让她把我的胸部割掉吧。我想站起来。总是这样窝囊地活着,倒不如经受了痛苦后,去改变我自己的命运。”那个软骨人说。
这话让人听了,很是吃惊。但是,谁能懂得那份痛苦呢?一辈子站不起来的滋味可真的不好受吧?一辈子都要把身子贴在地面上行走,过着就像蛇,像一只虫子一样的生活。这个软骨人终于明白,为什么能直立行走是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之一了。能直立行走,才能站起来看世界,才能去了解认知这个世界,改造世界。明白这点后,她充满了力量:我一定要站立起来!
就是但是现在面对那堆熊熊烈焰,还有那把红红的刀刃,又有多少人能忍受呢?又有谁能经受这样的磨难呢?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力量啊!
而这沿袭的习俗,是这个国度里每个人都要经受的困难,她为什么不会去承受呢?并且她能比别人得到更多的好处:当上这个国度的王,能获得人生的成功,能站在权力的巅峰上。
但是要站在人生的巅峰就得先站起来。人是能直立行走的,能直立行走是人的基本的特征,是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基本的要素。如果她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她前面的路就被永久性地堵住了。
并且那个没有右胸的女子百般阻挠她的成人礼。一旦她成功了,就意味着软骨人失败了。一个人的失败是另一个人的成功。一个人的成功建立在另一个人痛苦的失败的基础上。这样的悲剧是多么令人难以忍受啊!
在那个软骨人痛苦地呼喊的时候,一个上点年纪的女人,也就是刚才扶她离开的那个女人上前来,从那个没有右胸的女子手上夺过那把刀。
她没能把刀拿稳,那把刀咣啷地一声掉在地上。
那个没有右胸的女子迅速地从地上捡起那把刀。想把刀丢进那堆熊熊烈焰里。场面一片混乱。有的怀着事不关己的态度,退到一旁。有的为了显示表明自己的站队行为,态度分明地站到了不同的队列里。有的人帮争夺那把刀,把刀拿到手,就是掌控了场面的主动权。
只见那个年长的女子绕过了大家的注意力的集中点上。她不再去争夺那把刀。
朱兵冷静地在旁观看。正可谓是旁观者清。朱兵突然明白了那个年长的女子的意图。
就在朱兵感到惊讶前,那个年长的女子已经抓住了那个没有右胸的女子,把她丢进了熊熊烈焰里。
熊熊烈焰噼噼啪啪地燃烧着那些脂肪。那烈焰非常奇怪地从她的左胸开始燃烧。烧开了一个大大的洞。
她右边绣着在右胸上的那朵红色的玫瑰花顿时显示出来,显得非常的明艳,非常的艳丽。
滋滋燃烧的脂肪发出诱人的香味,如果不知道那燃烧的是一个人的话,那是会令人的胃口大开的。
但是,如果你知道那香味是篝火里的那个正在受苦的人正在面临着危险的人,一个就要被变成灰烬的人的身上发出的,那谁还会觉得那是香味呢?
“孩子!我的孩子!”一阵怒吼声传来,一阵风刮过,那堆熊熊烈焰发生了任何人意想不到的变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