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人不会是被这些婴儿的声音吓跑了吧?
想想,这也是有可能的。如果张亮不知道大鲵发出的声音像是婴儿的哭声,张亮也会被吓得半死,在深山洞府里,听见这样的哭闹声,首先联想到的就是鬼怪在哭。
独自一个人在这里,谁不害怕?
现在张亮知道有个人在自己身边,并没有减轻紧张感,因为那个人不是给他壮胆的,而是他的另一个危险源。
现在唯一能给他壮胆的,就是手中的这把电筒了。
他打亮手电,在光亮中,他能看清楚前面的实物;看清了,才有应对措施,看清了,才不会让那些自己吓自己的想象吓个半死。
他已经不怕把自己暴露在光亮中。他心中没有鬼,才不怕鬼吹灯。
他要找到那些人,如果那些人来找他,就是达到目的。
这么想,张亮也不害怕了。他用手电往洞壁上照,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隐匿点。
最后,电筒光束照在一根石柱边上露出的一块粗布上。
嘿嘿,一块黑色的粗布在石柱离地面1米多高的位置上:那不是在石柱后面站立的人,才能露点衣料吗?
张亮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根石柱,在距离那根石柱1米的位置,他站定了。
“你们,几个,出来!”张亮的语气很直接,很强势,没有商量余地,但是也带着关爱。
张亮的话语刚落,就见一个人颤颤巍巍地,从石柱后面移出身子,慢慢地站在了张亮的跟前。
“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张亮狐疑地看看他。
只见这个人把重心都压在右脚上。
“你的左脚受伤了?”张亮关切地问,并走上前,想看一下他的脚伤。
他点点头,抬起他的左脚。左脚板有一个伤口,鲜血模糊。
这,说明张亮开始的分析判断是正确的:这三个人中有一个人的脚板被伤到了。
“我的脚伤到了,走不动了。”
见他已经从那根石柱上走了出来,张亮走到那根石柱后,查看了一下:那里确实没有人。
“其他人呢?”张亮望着他的眼睛,问。
“他们已经往前走了。”
“几个人?”
“两个。”
看他老实,张亮点点头。
“我带你出去。”张亮用了升调,意思是征求他的意见。并没有强硬地要带他出去。
“我不出去,我宁愿死,也不会出去的。”那个人说。
“为什么?”
“出去也是死路一条。”他幽幽地说。
果真是一个犯了命案的人。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的。”张亮试图说服他。
“反正我只想呆在这里。”那个人坚定地说。
“这可由不得你。你一定要跟我出去。”张亮既然找到他了,就必定会带他离开这个危险的山洞。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如果洪水来了。他和他的命都不保。
张亮拿出手铐不有分说,就要铐住他的手。
“你不要铐我。我自己走。”那个男人觉得走投无路了,只好认命。
不久,张亮就把他带出去给朱兵。
“里面还有两个人。我再次进去找找。”张亮说。
“我也跟你一起进去。”朱兵说。
他们把这个人铐在柱子上,进了那个泄洪通道。
朱兵第一次爬进这里,没小心,他的手被地上尖利的石子扎到了。
“过了这段路,前面就好一点了。”张亮安慰他说。
“没事儿。这点苦不算什么。”朱兵是经过一定特训的人,这点小磨难还真的不算什么。
他们终于爬过那段狭长的小通道,来到沙地上。张亮给他指了一下沙地里的脚印,并跟他分析了一下他的想法。
朱兵也同意了张亮的分析。
“现在,那两个人,应该还在这个洞里。”朱兵分析。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已经找到出路了。”
朱兵也觉得,时间过去那么久了,那两个人应该找到出路出去了。
“那我们回头,还是继续寻找?”张亮征询朱兵的意见。
“至少要走到山洞的尽头,看看这尽头是什么状况。”朱兵想想,提出建议。
好吧,张亮也进了这个泄洪道好几次,但是一次也没有走到尽头。他也想看看在这尽头,有什么东西等待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