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如今她这位苦主还没抱怨上一句呢,怎么反倒被他恶人先告状,先拔了头筹?
傅锦萱越想越觉得委屈,轻蹙着黛眉抿着花瓣一般的嘴唇,大胆的伸手捏住胤禛腰间的软肉狠狠用力一拧,尚未开口便已先红了眼眶。“爷最讨厌了,竟然冤枉妾身……”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一头扎进胤禛的怀中,颤抖着身子低声啜泣起来。
胤禛万万没有想到方才还在他身上一脸娇媚之态将他迷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的小女人如今竟然说哭就哭,晶莹的泪水弄得他的胸口一片湿濡,亦使他的心蓦然乱了节拍,无法遏制的涌起一阵心痛。
“别哭,别哭了……”胤禛轻柔的将傅锦萱从怀拉了出来,一边为她擦着眼泪,一便柔声劝道:“瞧瞧瞧瞧,好好的一个玲珑剔透的小美人,如今都哭成一只小花猫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偏就你多心,平白无故的想些个不着边际的事情,没得使自己徒增烦恼!”
傅锦萱险些被胤禛噎得呕出一口鲜血来,真不愧是做过皇帝的人,这颠倒是非的功夫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傅锦萱甚至觉得倘若与胤禛相比,什么指鹿为马的赵高根本不值一提。
傅锦萱嗔怪的瞪了胤禛一眼,委屈的轻叹道:“妾身这几日眼见着爷为了二阿哥险些中毒一事费心劳累、愁眉不展,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可是,爷总是一副显然不愿与妾身谈及此事的模样,妾身纵然心中担忧不已,亦不想随意在爷的面前提及此事,令爷更添烦恼。妾身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对了,竟然令爷如此误会妾身?妾身几时远在天边了?却被爷说得好似妾身抛夫弃子一样!爷这些日子如此对待妾身,无论妾身如何讨饶都不肯停手,难道便是在惩罚妾身吗?”
胤禛见傅锦萱在他面前不顾仪态的放肆哭闹,心中反而觉得阴郁之气渐渐消散,低沉的心情竟也明显愉悦了几分,遂柔声哄道:“萱儿莫恼,这几日我虽然有些纵情,也是因为心悦你的缘故,何来故意惩罚一说?”
胤禛说到此处,故意低下头去轻轻噬咬傅锦萱柔嫩的耳垂儿,低沉的声音带着三份魅惑、七分情意,“男欢女爱,人伦大道也。萱儿不必羞怯。你我即为夫妻,情之所至,偶有纵情肆意亦实属平常。”
胤禛目光灼灼的凝望着傅锦萱,尽量以平和自然的语调询问道:“我心悦锦萱。萱儿悦我乎?爱我乎?”
傅锦萱一张俏脸明艳如朝霞,在胤禛期盼的目光中轻轻点头道:“妾身虽然不善言辞,但是,妾身绝不会弄错自己心底对爷的心意。爷对妾身情谊深厚,妾身……亦然。”
胤禛得到自己期盼已久的回答,心中的一颗大石终于落了地。顿时满心欢喜的将傅锦萱纤柔香馥的娇躯揉进怀中,肆意怜爱,口中喃喃低语道:“此生能的萱儿陪伴,胤禛,幸甚……”
海棠苑中,李婉儿哄了半晌,才终于将受惊的弘昐哄睡了。将弘昐交由心腹侍婢带到侧院暖阁中休息以后,李婉儿方才揉了揉额角,露出疲倦之色。
素兰见自家主子如此憔悴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心疼,连忙递了一碗热乎乎的燕窝粥,柔声劝道:“主子近些时日一直忙于照看二阿哥,着实辛苦的紧。赶紧进些燕窝粥补一补吧!”
李婉儿浅笑着瞥了素兰一眼,接过素兰手中的燕窝粥喝了几小口,点头夸赞道:“你这丫头的手艺近来又进益了不少。也不知日后哪个有福气的男子娶了你家去,可就要享大福了呢!”
素兰小脸儿一红,却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奴婢一辈子不嫁人,奴婢早就已经决心要跟在主子身边,侍候主子一辈子地区!”
李婉儿愣了愣,莞尔道:“真是一个傻丫头。等到再过个五年八载,你若还是这样想再说吧!”
素兰见李婉儿终于展颜,胆子也略大了一些,试探性的询问道:“奴婢实在不明白,主子既然已经觉察到那块海棠糕必定有些问题,为什么还要硬是喂着雪球吃下少半块海棠糕呢?”
李婉儿轻笑一声,叹息道:“比起深受爷宠爱的佟佳氏,我反倒是更加讨厌另一个表面上贤良淑德、内心里阴险狡诈的女人!若不是我将计就计,故意将事情恼闹大,你当爷会有这份心思仔细查证此事么?说句不中听的话,弘昐虽然是爷的亲生儿子,但是在爷心中的地位,未见得比得上熹侧福晋佟佳氏。因此,我倒是十分感谢那个女人傻傻的将佟佳氏拉下水,否则只怕爷还不会发这么大的火呢!这贝勒府中,哪有爷想查却查不到的事情呢!只怕那个女人此次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相信很快便有一场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