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爹,娘已经气的生病了,她得了风瘫,回海家治病,你不闻不问,反倒给楚先生画眉。你怎么可以这样?”
严松年被她顶撞,心里十分不悦:“淑玉,你的规矩都哪里去了。来人呐,把二小姐带回明心斋,好好的教教她规矩。什么时候想通了,要给楚姨娘道歉,再带她来见我。”
严淑玉千万个不愿意,被拖回明心斋,大哭大闹,没一会儿整个严家都知道了。
青星苑中,严清歌正捧了本书津津有味的看,听见如意来学话,笑道:“大的闹完小的闹,海姨娘这可真是家学渊源。”
如意嘻嘻笑道:“可不是么。”
严松年对楚丹朱宠的不正常,别说莺姨娘、柳姨娘,就是海姨娘全盛时期,也没楚丹朱的待遇。但是别管是严清歌还是如意,都没有把这当会儿事。
楚丹朱的性格放在那里,一辈子只能当吃草的兔子,哪怕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可是兔子无论如何也长不成海姨娘那样的老虎。
“大小姐,下月初是舅老爷殿试的正日子,殿试完三天,宁小姐出嫁。大小姐接下来可有的忙喽。”如意叹道。
“有什么忙的。舅舅考试,又不是我去考,宁姐姐出嫁,又不是我嫁。他们才是最忙的人,我不过跟着瞎操心。”严清歌抿嘴一笑,淡淡道。
“可是等着也很难熬啊。大小姐,你说海姨娘得的那个风瘫症,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我听明心斋伺候的丫鬟说,海姨娘半边脸都不能动了,看起来可吓人了。”如意说道。
“想来是真的吧。不然她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回海家治病了。”严清歌放下手中书卷,想起来关院长。
当初关院长为了惩罚海姨娘,给她脸上扎了几针,并说那几针会叫海姨娘半边脸面瘫。若不是海姨娘犯病,她都该忘了这事儿了。看来那关院长的本事真的很强。
下午的时候,如意又传来新消息,严淑玉因为闹得太厉害了,回去后不但不认错,还摔摔打打,把两个丫头的头都打破了。严松年知道,把她关到小祠堂罚跪。
“真是何苦来哉!”严清歌凉薄的评论几句:“真拿海姨娘当回事儿了。人家楚姨娘也是读书人家出身的贵妾,论身份学识,哪里比海姨娘差。”
正说着,寻霜连蹦带跳的跑过来,道:“大小姐,二小姐偷偷从祠堂跑啦,不知道去哪儿了。老爷叫人在家里找,外面来了婆子,问是不是来了咱们这儿。”
严清歌坐直了身子:“别着急,跟外面的人说,不在我这儿。她还能去哪儿,八成是回海家了。”
寻霜将严清歌的话传给外面的婆子,没多会儿,严松年就叫严清歌去问话。
严松年坐在上首,旁边位子坐着楚姨娘,身后站着莺姨娘和柳姨娘。
“清歌,你确定你妹妹是去了海家,不是去了旁处,或是想不开,做出什么错事儿?”严松年问道。
“府里找遍了也没见,女儿猜是回了海家。父亲不如派人去问问,内城外城不过几步路远。”
严松年今天被严淑玉气的胸口闷,见了风轻云淡的严清歌,顿时觉得她千好万好,叫她到旁边,拉住她手说话,感慨:“淑玉年纪小,被海姨娘宠坏了,若是有你一半儿好,我也放心了。”
“多谢父亲夸赞。”严清歌淡淡道。
楚姨娘眼圈儿一红:“老爷,我盼着二小姐平安无事回了海家。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自请下堂,把这条命赔给她。”
严松年心疼的不行,握住了楚姨娘手:“你这是哪里的话,是她处处和你作对,就算有什么不好,都是她自找的,跟你何干。”
这俩人你侬我侬,郎情妾意,毫不顾忌旁人感受。他们身后的莺姨娘和柳姨娘,眉头带了几分晦涩,满脸苦笑。
楚姨娘正对严松年胃口,海姨娘有娘家和女儿做后盾。她们两个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是。虽然她们早就接受了自己一辈子当玩物的命运,但身处其中时,滋味却非常不好受。她们才只有十六岁,以后这漫长的一辈子,都要在这种灰暗里度过么?想一想,就不寒而栗,恨不得死去才好。
严清歌看见她们两个的表情,喝了两口茶,道:“父亲大人,过些时日宁家姐姐成婚,我给她做了幅帐子做礼物。莺姨娘和柳姨娘针线不错,我能叫她们去帮我看看帐子么?”
严松年眼里只有楚姨娘,对着严清歌道:“好,我这里没旁的事儿,你带她们两个回去吧。”
莺姨娘、柳姨娘知道严清歌是有话对她们说,互相看了一眼,乖乖的跟在严清歌身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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