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想激炎修羽和卫樵一起比试谁先猎到那头黑熊。在他看来,炎修羽不过是一介莽夫,除了打仗别的什么都不懂,只要给人一激,什么都会答应。
炎修羽淡淡扫视了一眼在太子身后的卫樵,一顿轻蔑嘲笑:“败军之将,岂敢言勇!”
二皇子被激的一张脸成了赤红色。表面上,炎修羽说的是卫樵曾经在他手下惨白,可二皇子却联想到,炎修羽是在讽刺他在王位之争中输了。
炎修羽这番话,算是将二皇子得罪了个结结实实。
跟在二皇子身后的卫樵,脸上的神色亦狰狞之极。炎修羽上次在凤凰台的举动,让他丢尽了脸,若不是他还有血仇未报,定要和炎修羽当场拼个你死我活。
一时间,二皇子和他侍卫们和炎修羽间的气氛变得极为凝重,跟在二皇子身后的人里,甚至有几个将剑身自剑鞘里微微抽出一段距离,只等二皇子一声令下,便上前和炎修羽激战。
“羽哥,你来。”乐轩看不下去,对炎修羽招招手,叫他来自己跟前。
炎修羽笑嘻嘻撇开二皇子那群人,策马到了乐轩跟前,问道:“轩哥找我什么事儿。”
“你是真要参加今年的武举么?”乐轩问道。
以炎修羽现在的身份来说,参加武举,根本就是画蛇添足。赢了,炎修羽未免要背上与普通百姓争名的骂名,输了,则会让人质疑他的丘偊王身份。
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举动,实在让乐轩怀疑炎修羽有没有带脑子出门。
炎修羽却是露出了期待的神色,道:“轩哥,如果我得了武举前三,皇上在御花园赐宴时,说不定能遇到清歌妹妹。我……我好久没见她了。”说着说着,炎修羽的神色就带上了几丝萎靡。
瞧着炎修羽露出的小儿女神态,乐轩一时间才想起来,炎修羽不过是才十七岁的半大孩子。京中这个年纪的贵族子弟,很多还游手好闲,一事无成,整日惹猫逗狗,炎修羽却已经背负上了丘偊王的包袱,不得不承担很多沉重的东西了。
明明几年前,炎修羽还是那个跟在他屁股后头整天闯祸的小鬼头,眨眼间,不管他愿意不愿意,都必须融入这个残酷的世界。
想到此,乐轩本来略显紧绷的神色慢慢松弛下来,他温声道:“我不是责备你,你想参加武举,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糟糕。”
炎修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难道轩哥觉得我参加武举很糟糕么?”
乐轩觉得自己刚才一瞬间的心软可以扔掉喂狗吃了,炎修羽这样冒着傻气的表现,说出去是他乐家门徒,真真丢人。乐轩虎着脸道:“你以为自己参加武举是多大的好事?”
炎修羽还要再辩,他们不远处聚集着的一大群人忽的一个个都大路的方向看去,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喧哗之声。
炎修羽和乐轩也应声看去,能让众人都如此喧哗,发生的,必定不是小事。
只见宽阔的驿路主干道上,远远的,一阵阵黄尘扬起,应是来了人数不到的队伍。那些队伍离得远,暂看不清楚,可是被他们高高举着的帅字旗,却非常显眼。
那是一杆素青色的帅字旗,上面写了一个非常的大的“水”字。
炎修羽和乐轩皆惊诧起来。
水字旗,代表的,应该是忠王府水家。水家的事儿,大家都有所耳闻。
忠王府暗地里的谋划被揭穿后,忠王妃畏罪自尽,忠王下落不知。虽然京城局面还没有完全稳定,皇帝根本没机会管水穆,但谁都清楚,忠王府定是要倒了。
大家都以为,水穆会在西南之地被默默的遗忘,忠王府将会成为过去的一段故事,想不到竟然在这时候看到了水家人的归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等着看今天回来的是水穆夫妇,还是那个断了腿的残废水植。
随着滚滚扬尘越来越近,众人看的明白,最打头的两匹神骏大马上,分别跨坐了一男一女。男的眉目俊朗中带着丝冷酷,女的虽面上罩着纱帽,看不清面容,可观其身姿,矫健不在普通男子下。
二皇子早就带着一众下属,骑马奔向路边,脸上带着终于等来了的欣喜,定定看向打头那两人,那二人,正是水穆夫妇。
水穆和凌霄这对小儿女的婚事,当初在京里被传作一段佳话,人人都说他们是天作之合。对水穆和凌霄的面容身形,京中不少人都挺熟悉的,认出水穆夫妇的,不止二皇子一个人。
再联想为何偏偏今日他们被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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