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和你呆的兴起,倒是忘了,那武状元,就是炎小王爷吧?”
严清歌刚想回答皇后,一张嘴,恶心的感觉更重了,她猛的咬住舌头,来制止那股欲吐的感觉,忍了半天,还是干呕一声。
皇后一愣,看着严清歌。
严清歌赶紧跪下,道:“娘娘赎罪,清歌许是……呕……”
皇后也看出来不对劲儿,道:“快来人给严姑娘看看,是怎么了。”
皇后身后立刻有两个大宫女带着严清歌下去,到了侧殿里,严清歌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吐起来,吐到后来,满嘴发苦,竟是连胆汁都呕了出来。
见她脸色发青,那两名大宫女赶紧去给皇后报信儿,今日严清歌早饭和午饭都是在凤藻宫陪着皇后用的,皇后没事儿,可见应当不是吃坏了的问题,是严清歌自己病了。
“叫她别过来了,直接回去歇着吧。”皇后摆摆手,说道。
算算时间,左右那边宴会也该结束了,她拘着严清歌在自己身边一天,也是累得很。
皇后回了屋里,伺候皇后的几名宫女,立刻无声无息的打扫起正厅,严清歌剥了一下午,才剥了一碗的那碟子核桃,被当做垃圾,无情的倒进簸箕中。
严清歌脸色发青,回了屋子。
才一进门,如意和霞纷就看出不对,问道:“姑娘是怎么了?”
“我腹中有些不好受,在娘娘那里吐了一场,现在已经舒服多了。”
如意一惊,道:“小姐,您先喝两口热水稳一稳,奴婢这就叫御医去。”
“别了!”严清歌道:“我今日是在皇后娘娘那里吃的早饭和午饭,若现在找御医,娘娘心里肯定不痛快。我先歇一歇。”
霞纷的脸上却是凝重起来,道:“严姑娘,老奴斗胆一问,今日您在皇后那里吃了什么。”
严清歌身体一向不错,比起一般的女子都要健康,肠胃更是好得很,平时吃饭也很注意忌口,怎么会平白大吐一场呢。
“皇后娘娘那边的饭菜比咱们屋里要多很多,只早上,就有八样粥,十碟小菜,两个锅子,十几样各种包子、花卷等物,中午便更多了,我当时没注意都是什么,宫女夹给我,我便吃了,并不敢细看。”严清歌无奈的说道。
霞纷沉思一下,道:“小姐先呆着,老奴去一趟御厨房,一会儿就回来。”
若是饭食相克,严清歌才这么吐了一场,不看御医,当然没问题。但要是有人在别的地方做了手脚,那可就麻烦大了。
等霞纷走以后,严清歌喝了两碗如意冲的温热蜜水,不一会儿,精神就好起来,肚里也叽里咕噜的叫了,隐约有些饿意,只是霞纷回来前,她不能随便吃东西。
她正和如意坐在一起,门口进来两个宫装女子并四个太监,见了严清歌,便道:“严小姐,炎小王爷喝醉了酒,在前面闹事儿,非求着太子爷要见您,大家伙儿制不住他,没办法,只能喊您去一趟。”
一听炎修羽竟然借酒闹事儿,严清歌一急,道:“他……他没事儿吧。”
“没事儿,只是闹腾的厉害了点儿,一会儿爬树,一会儿乱走。严小姐,您还是快点儿跟我们去吧。”来叫严清歌的姑姑说道。
听着姑姑说炎修羽发酒疯非要见自己,严清歌心里怪怪的。
这几日她一直在忧心,若是她对炎修羽真的只是普通的亲情,而不是男女之情,该怎么办?这让她有些不敢面对炎修羽。
但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再放着发酒疯的炎修羽不管,怕是要出事儿。
她本就穿着去皇后那里的大衣裳,还没换下来,又在外面罩上一件猩红披风,带着如意,便朝外走去。
那两名宫女和四名太监引着严清歌,越走越偏,眼看方向离御花园越来越远。
雪下得大起来了,扑朔在严清歌面上,暮色越来越重,严清歌忽的停住了脚步。
这个地方离御花园的距离可不近,而且周围的建筑都很破旧。当初在青州,严清歌曾经用卫樵四幅画里夹着的绸缎秘图,拼出皇宫的详细堪舆图,里面就有这地方的标注。
这里,历来是囚禁犯了错的宫妃和宫女子之处,不但荒凉,看守的也严密。炎修羽怎么可能发酒疯发到这里。
她狐疑的停下脚步,那两名宫女看严清歌不走了,急忙道:“严小姐,快些儿吧,别等炎小王爷闹大了,惹恼了太子殿下便不好了。”
“他来这里做什么。”严清歌不肯往前走,慢吞吞的说道。
那两名宫女笑了笑:“喝醉的人做什么,奴婢们也才不知道呀。”
“我知道!”这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前面不远的拐角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