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紧要的,是立刻弥补即将出现的更大的损失。
他对后面的家丁们道:“将这些客人带去个清静地方,看严了,不要让他们再乱走了。再叫人将府里所有头巾蒙面的人,和蛮人都抓起来,我要一个个的审。”
“是!小王爷!”
打发走了这些人,炎修羽走到一直立在门前的严清歌身旁,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道:“清歌妹妹,你怎么不进屋去?”
严清歌强撑到现在,手心一片冰凉,低声道:“水英来了,我叫她躲在屋里。若我也进去,那些人肯定也会跟着进去。”
一边说话,严清歌一边不受控制的打了几个哆嗦。
此时寒冬腊月,为了让身上的漂亮嫁衣更好看,严清歌里面穿的衣裳并不厚实。
炎修羽听出她冻得嗓门都有些发紧,紧张道:“快进屋去!把火盆多烧上几个!”
一边说,一边护着严清歌进了屋子。
屋里面本就点着炭炉,温暖如春,乍一进来,严清歌冻得发麻的身子,给刺激的硬是有些疼痛。
“你去忙吧,我等你回来。”严清歌劝着炎修羽。
今天炎王府的事情绝不会轻易善了,炎修羽身为今天婚宴的主角,一直呆在这里陪她,不去出面,到底不合适。
炎修羽却是道:“我不去了。我担心你!海娜珠看这边的火没烧起来,肯定会再想办法的。”
听炎修羽这么说,严清歌心里熨帖多了,尽管她也明白,现在继续劝炎修羽离开,才是个贤惠的好妻子的做法,可是,好像冬日的寒冷冻住了她的口,让她怎么都说不出赶他走话,只想让他多陪自己一会儿。
水英见外面的事情解决了,从内室走了出来,见过炎修羽,对严清歌苦笑道:“我本想多陪你一会儿,没成想今天竟然出了这样的乱子。我该走了,再不走,就不好回去了。”
“我这样也没法送你,如意,你叫两个认路的姑姑,送水侧妃出去,今天乱,仔细些。”严清歌头上盖着盖头,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循着声音,对水英发出声音的地方点头。
水英匆匆离开屋子,门吱呀一声被从里关上了。炎修羽猛然意识到,现在这件新房里,只剩下严清歌和他两个人。
温暖的屋内,炎修羽的脸上,泛起了一层压抑不住的红晕,额头也沁出点点汗珠。
这可是洞房啊!
今天可是他和清歌的新婚夜啊!
炎修羽的手微微有些发抖,身上起了一层麻酥酥的感觉,让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好了。
以前,他也曾经和严清歌独处过,可是,都没有比得上今日的。
看严清歌还盖着盖头,一双白净的手放在穿着耀眼红色嫁衣的膝盖上,炎修羽的喉结动了动,轻轻的凑上前,将她揽在怀里。
严清歌的背僵了一下,然后才顺从的靠着他的胸膛,一动不动。
安安静静的,没人打搅,炎修羽抱着严清歌,就这么抱了小半刻。
严清歌开始时还好,慢慢的就有些难受了。
她小日子就在这两天,本来身子就容易疲惫,加上方才在外面受了冻,给炎修羽用这么别扭的姿势从后面抱住,一小会儿还好,时间长了,脖子疼的针扎一样,腰也扭得极不舒服。
她试探的动了动,炎修羽却突然跳开来,脸红脖子粗道:“你……清歌妹妹,我不是要……”
“不是什么?”严清歌有些好奇,听炎修羽的声音不对,想要撩开盖头看一看。
炎修羽大窘,他方才抱着严清歌,只是一动不动,就起了反应,虽然冬天穿的衣裳厚,不太看得出来,但袍子中间还有些起伏的。
“别掀盖头!”炎修羽大惊失色,一下子握住了严清歌的手。
“好,你来掀。”严清歌温柔的说道。
“我……我……”炎修羽无比矛盾。他很想掀开盖头,可是若掀开盖头,就会被严清歌看到他现在的窘样子了,顿时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这盖头里面织了金丝,还缀了珍珠和玉石,很沉很沉,而且头上的新娘冠盖,也很重,我脖子有些痛了。”严清歌说道。
这顶盖头,是礼部为了配合她的身份,特意造出来的,加上那几乎是纯金的冠盖,和头发编在一起,重的她都快要疯掉了。
炎修羽低头仔细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那处凸起,忽然灵机一动,走到严清歌身后,道:“好,我把它们取下来。”
取下来以后,从后面抱住她,想必她就看不到自己的丑态了!
炎修羽深深为自己的机智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