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们做一些。”
“你快睡吧,我吃两口点心就好。”炎修羽走到桌边,倒了一大杯温差,就着盘子里的点心啃了起来。
人长得好看,就连吃点心吃的一桌碎渣,都比旁人赏心悦目。
严清歌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托腮笑起来。
索性已经起来了,屋里又没旁人,严清歌问道:“昨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炎修羽听了,摇了摇头,面色有些沉重,叹口气道:“我昨晚上一直在那些蛮人贵族家里周旋,生怕他们起事。若不是我去的早了几步,有几位性子烈的,肯定会闹起来。”
“我听嫂嫂说,宫宴似乎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太子殿下不知情。”
“我开始也那么以为。但早上宣旨叫哥哥去刑部代职的,是太子殿下。据说早上朝会,太子殿下也出来了,并不像是对昨晚之事不知情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严清歌惊住了。
“情况到底如何,还要等过几天才能知道。外面众说纷纭,我看都当不得真。”
这件事到了现在这种地步,真的是云山雾罩,大部分人根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在,一场危机,总算是在无形中消散了。
二人正絮絮叨叨的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哭声,哀哀凄凄,似乎就在严清歌卧室外的窗户根处。
严清歌先是当时猫叫,听了两声,才觉得不对劲。
炎修羽已经站起来,喊道:“谁?”
“求小王爷给奴家做主,奴家已经怀了朱老爷的孩子!”
外面那女声还在说着,如意推门进来,道:“大小姐,小王爷,窗户底下没人,屋子周围也没见人。”
一瞬间,严清歌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四周没人,可是却能听到人在诉说冤情,难道有鬼不成。
“装神弄鬼!从屋顶上给我爬下来。”炎修羽略一思忱,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怒喝一声。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门外守着的几个丫鬟婆子,提着个穿着葱绿色下人衣服的女子走进来。
“小王爷,小王妃!这女人是从房顶上爬下来的。都是奴婢们看守不力。”底下的丫鬟婆子们跟着跪了一地,求饶道。
平白让小王爷和小王妃的卧室屋顶上多了个人,这罪名,可真是不小。
严清歌的心还在一阵一阵的狂跳着,她抚着胸口,看向地上那个女子。
只见这女子一张稍做焦黄色的容长脸,相貌只是平常,瞧着像是庄户人家出身的样子。
进了屋后,她就一阵儿的磕头,叫严清歌和炎修羽给她做主。
“你先说说,你是怎么过来的。”严清歌对她怎么爬上房顶更为好奇。
“奴婢会爬树,顺着小王爷院子外墙上的树,一颗一颗爬过来的。”那女子回答道。
庄子上种了很多树,都是有年头的,严清歌和炎修羽住的这屋子的房顶上,就有一颗遮天蔽日的大树,有了这大树,让屋子冬暖夏凉。想来,那女子爬到屋顶上,就是那棵树的功劳。
底下跪着的几个姑姑也是面面相觑,没口子打包票道:“小王爷,小王妃,明儿我们就将树都砍了去。”
“不用砍了!今日有人会爬树,明日还有人会爬墙。难道到时候也要将墙都推倒了么。”严清歌说道。
地下那女子再迟钝,也看出自己惹了大祸,瑟瑟发抖道:“奴婢……奴婢只是想求小王爷和小王妃做主,若奴婢不能进信国公府做朱老爷的妾,奴婢的爹一定会打死奴婢。”
看着地下那女子,严清歌一阵儿的头疼,她还以为,朱家的那档子事儿,再也和她没关系了,可是和朱家相关的人和事儿,却三五不时的蹦出来。
“你是谁?”严清歌问道。
“奴婢的爹是府上的周教头,奴婢是周教头家二女儿。”那女子畏畏缩缩的说道。
严清歌一愣,忽然发现,这女孩儿的脸,竟然看着有几分熟悉。
“你爹是周教头?他的全名,是不是叫周全虎?”严清歌问道。
周全虎周教头,虽然功夫很好,但细论起来,当初只是炎王府的家奴,跟着炎修羽去了青州。
严清歌和炎修羽失散后,与周教头一起,在玉湖外湖的岛上,躲避了很久。
有周教头的照顾,严清歌和如意在岛上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对周教头其人,严清歌颇有几分敬佩。
若地上那女子真的是周教头的女儿,严清歌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