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女人的事情,算不到公道里面!不过是些小玩意。”朱洐脸上隐隐流露出愧色,想要回避这个话题。
他们今日闹得这么大,是因为早就知道了信国公府分家一事的来龙去脉。当初严清歌提出让信国公府分家,就是因为炎王府恩人之女被信国公府的庶子害了的缘故。
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信国公府理亏,现在他也只能含糊过去了。
“你说跟女人有关的事儿在公道之外?真是可笑,难道你母亲不是女人?哦,我倒是忘了,你肯定是姨娘养的,怪不得你这么看不起女人,你自己也不过是个下贱的货色罢了。”严清歌最听不得人这么说女人,回应朱洐。
一瞬间,朱洐竟以为看到家里的赵氏。严清歌此刻骂他的话,和赵氏平日里刻薄起来的样子,何其相似。他的背后,渗出了森森汗水,给吓得半句嘴都不敢回。
赵氏当初刚一进门,就当了十几个庶子的妈,其中年纪最大的朱洐,都八岁了,对这些孩子,赵氏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特别是其中年纪最长的朱洐,打小被赵氏各种变着方子揉搓,早怕到骨子里去。
严清歌和赵氏骂人的相似之处,叫朱洐身板儿矮了几寸。
严清歌蔑视的看着朱洐,还未继续说什么。一阵急促而又有序的马蹄声从街那头传过来。
因为在军营中呆过,严清歌最清楚不过,这马蹄声,应该是训练有序的军马被士兵们操控赶来的声音。
因去年的那场祸事,京城现在的防卫比以前要严密的多,这些人应该是禁卫军无疑。
严清歌极目望去,果然见一队穿着禁卫军服色的精兵骑着马前来。
这些人带着武器,有备而来,到了跟前,便有人挽起弓箭,对准了信国公府闹事儿的人群。
严清歌还以为是炎修羽知道了这件事,匆忙赶来带她回去,心下大定,等那边领头之人开了口,才发觉不是炎修羽。
“尔等刁民,聚众闹事,冒犯宁王妃,以下贊上,还不乖乖跪下,束手就擒。”领头那人坐在高头大马上,大声说道。
对方全是精英铁骑,人数在来闹事的人之上,又有长弓长枪,要将这数百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信国公府之人抓起来,简直是易如反掌。
这些人一下子就炸了窝,根本就不行反抗之事,当机立断跪在地上,其干脆利索,叫人叹为观止。不一会儿,就毫无反抗的被抓了个干干净净。
严清歌看得清楚,那马上的男人,分明是二皇子。
她和二皇子见面的次数不多,每次见面,总是不怎么愉快。对这个男人,严清歌不但不喜欢,而且非常的厌恶。
二皇子的不臣之心,已经天下皆知,静王爷至今还在北地盘桓,不肯归降。二皇子自己在京城,半是人质,半是想另寻出路,别看表面待遇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实际上过得日子,简直是猪狗不如,早晚会被太子办了。
这样的人,谁都不想跟他沾上边。想和他走得近,要先掂量掂量,二皇子被拖出去抄斩的时候,会不会连累自家。
这群信国公府的人,没一会儿就给精兵给抓走完了,地面上被清理的一片空荡。
二皇子露出了他招牌式的谦逊笑容,朝着严清歌走过来。
严清歌戒备的看着他,一双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这次,二皇子并没有像前几次那般发疯,对严清歌口出不逊,反倒是满身的君子之风,对着严清歌和蔼的笑道:“是我来晚了,叫宁王妃娘娘受惊了。我这便护送王妃娘娘回府。”
“多谢!”严清歌丝毫不给二皇子面子, 低头不看他一眼:“不劳二皇子麻烦,京城哪有那么多刁民,我也不会有事的。”
她这话说的倒是不假,
就算二皇子不来,炎修羽那么紧张她,看她不回家,肯定会再派人来,当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信国公府这群人,绝对落不了好。
反倒是二皇子现在的举动,一副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严清歌不承情,二皇子眉毛挑了挑,一副委屈的姿态道:“宁王妃娘娘难道以为我会挟恩以报么!当然不是!我今天来,是因为之前我家仆人吊死在娘娘门前,给娘娘家带来很多麻烦,我帮娘娘,不过是为那事致歉的赔礼之一罢了。”
严清歌冷眼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这样的人,决不可能仅仅是为那一件事来的,她看的清清楚楚,二皇子的无利不起早,已经刻到骨子里了。
“那二皇子还请让让路,我要回家了。”严清歌说道。她不信二皇子会这么轻易的让开路。
二皇子的面色不变,果然开口道:“娘娘不急着走,我还有一件事,想拖娘娘打听一二,不知道娘娘方便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