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够出人意料了,没想到还有更劲爆的事儿在等着她。
本来她只是查出,陈秀波本是官家子弟,小时候家里落难,年岁不够的他本不用流放,但是人情冷暖,亲戚们不愿收留他,年幼的他为了果腹,进了教坊。
因天生在音律上有才华,现在的陈秀波,其实已经在市井间小有名气了,只不过之前他用的都是自己的花名,叫做玉珏公子。
传闻中,玉珏公子比那些女伶人唱歌弹琴要好听的多,长得也非常美丽,很多富贵人家想要请玉珏公子弹唱,一掷千金也难求。
还传闻,玉珏公子好南风,曾经被一位富商包过一段时日,后来那位富商从京城回了老家,他才又出山了。
但自打半年前,玉珏公子又消失了踪迹,不知道是不是又被谁包了下来。
这种市井间比较出名的伶人妓子,从来都是层出不觉的,各个都红不过五年,所以严清歌竟是根本没有想到,她重生前地位那样高的陈秀波,居然还有这般不堪的过往。
再结合张择檩邀请了陈秀波参加诗会,严清歌的脑门突突的,她可不觉得张择檩会邀请别人包养了的小倌儿,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陈秀波现在就跟着张择檩!
也就会说,张择檩他也好南风。
其实好南风的大臣,在朝廷里也不是没有,只是根本没有一个能够做到张择檩这样的高位上。
而他,现在如此得重新,必然也是因为他还没有暴露。
严清歌的心中兴奋的战栗起来!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
“去查陈秀波住在哪儿。”严清歌颤抖着嗓子说道:“守好了那里……盯紧了,若是他要买人,找机会安插咱们的人进去。”严清歌吩咐连翘道。
连翘温声称是,倒退着下去了。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了七月底。
这中间,严清歌挡退了好几波柔福长公主派来刺探的人。
而且,她已经完全可以肯定,在店铺的周围,有柔福长公主派来监控她的人。
但严清歌今非昔比,身旁伺候的,全被她换成了自己新买来可信的丫鬟、婆子,甚至连之前伺候阿满、炎婉儿的奶娘,都被全换了。
在这儿工作的绣娘亦是从市井里被招收来的,各个手艺都不错,她们的住址、家人严清歌都是知道的,连打带收,这些绣娘们绝对不肯冒着丢了这么高额薪金活计,家人也会受到牵连的可能性,去出卖严清歌的。
仅剩下了三两个炎王府的旧人,都被安排了做无关紧要的事情,连严清歌的屋子都进不了。
这一日早上,严清歌才吃过饭,准备在屋里改一改这几天画的绣图,忽的,外头看门儿的怀菊急匆匆跑进来通报:“炎王妃娘娘来了,已在门口下马车了。”
严清歌一惊,柔福长公主还是信不过她,亲自来突袭查看了么?
幸好,她基本上不出门,但在家也是打扮的齐齐整整的,赶紧站起身,道:“还不快去接娘娘。”
说话间,柔福长公主就已经越过庭院,长驱直入,进了屋子。
她一双凤目有意无意的落在对她行礼的严清歌身上,道:“清歌,快收拾收拾,和我进宫看修羽去。”
之前柔福长公主曾说过,炎修羽在宫里面闹得厉害,想要见家人,太子爷答允下来这个要求,可是她都回来三个月了,就没听柔福长公主提过。
严清歌高兴的好像做梦一样,赶紧叫人服侍着自己穿衣打扮。又想赶时间,又想打扮尽量好看点,恨不得立刻就完完美美的出现在炎修羽面前。
柔福长公主坐在外面喝茶,一双眼睛紧紧的打量着严清歌客厅里的装扮。
只见客厅中收拾的很是素净,虽然空间不大,但因为家具少的缘故,所以看起来并不显得拥挤,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也不见有任何男子留下的痕迹。
空气里燃着淡淡的熏香味儿,以前在严清歌屋里她就闻见过,是严清歌每次吃完饭后才点的,能够祛一下饭菜的余味儿。
桌面上,放了几卷纸筒,柔福长公主伸手拿过来,展开来看,是几幅花样子,便又放下了。
屋里伺候的几个丫鬟静静的看着柔福长公主,知道这位是个厉害的角色,半句话都不敢吭,生怕说错什么,对严清歌不好。
才过了一刻钟,严清歌就从屋里出来了。
她薄施脂粉,容光焕发,眉宇里全是期盼和兴奋,身上是穿花百蝶齐胸襦裙,外罩一件碧绿的长袖纱衣,腰间系着浅蓝腰带,头发挽成坠马髻,插了套宝石步摇,粉面含春,道:“嫂嫂,我们这就走吧。”
倒是干脆利索,不像是心里没有炎修羽的!
柔福长公主道:“好!我们走吧!”说完后,打头离开了绣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