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严清歌的身子朝后一缩,坐回马车里,脸上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恼怒。
若说方才还没回来之前她只是怀疑自己回了炎王府别庄没好事儿,现在已经可以确认了。
一定是城里面发生了什么,所以才让柔福长公主这么做的!
严清歌的脑子里电光火石一般,迅速就猜出来了——一柔福长公主趁着她进宫的时候,在严记绣坊做了不该做的事儿。
马车夫看严清歌探出半边身子后,不肯下马车了,请道:“娘娘,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严清歌在车里道:“不用歇!送我到城门口!”
早上柔福长公主来接严清歌的时候,已经给她备好了车子,所以这马车夫是炎王府的人。他早得了柔福长公主的交代,将脑袋埋得低低的,一声不响,只在门口做了个请严清歌下来的姿势。
严清歌看他一个赶车的,都敢这么胁迫自己,必然是柔福长公主在后面撑腰,心头不由得升起汹汹火气。
她一把握住挂在车厢门口的马鞭,啪的一声抖开,在空中打了个响,厉喝道:“还不送我走!”
那车夫蹬蹬蹬后退几步,惊慌道:“娘娘,小的不敢!”
柔福长公主已经先严清歌一步回去了,门口只围着十几个仆人婆子,一堆儿看着严清歌这边动静。
一个圆团脸婆子越众而出,笑嘻嘻劝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家里都收拾的好好的呢。”
这婆子姓吴,以前就是在严清歌院子里伺候的,虽然不得宠,但是在严清歌跟前露脸的功夫有不少。
“哦?你们今天已经得了消息,提前收拾好屋子了么?”严清歌脸上阴晴不定,眼珠子盯着她问道。
吴婆子被她看的身上发凉,硬着头皮答道:“是呀。前几日奴婢们就听说娘娘要回家住了呢,家里处处收拾的妥帖,两位小主人的房间也都弄好。”
严清歌一颗心如坠冰窟!原来柔福长公主是早就算计好的。
一时间,她气的身上有些发抖。
亏她一直将柔福长公主当成是自家人,所以才没有防备。以往有时候偶尔听到丫鬟们说柔福长公主太威严了,不够亲切,她还替柔福长公主说好话,说她面冷心热,没想到,竟是自己瞎了眼。
随着吴婆子发话,一群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求着严清歌下车。
握着马鞭的手紧了紧,严清歌知道,她是被胁迫了。
她冷眼看着这些人甚至将身子都探进车里,想要拉她,再也忍耐不住。
她严清歌不吃吃素的,别人想让她干什么,她偏偏不干!
“娘娘快下来吧!”吴婆子最是积极,一边笑一边跳上车子,挤到严清歌跟前,要去搀她。严清歌猛地一推,她力气大,生生将弯着腰的吴婆子一个轱辘推出去。吴婆子身后还有两三个想跟着爬上来的,也被她压的退后了好几步。
“哎呦!哎呦!”吴婆子连磕带摔,嘴里嚎起来,但严清歌的马车里总算是清净了。
扫视了四周,严清歌利索的跳下来,冷冷道:“还有谁要拉我的?”
“奴婢们不敢!”围着她的人立刻退出个圈子,不敢动严清歌分毫,生怕她再动手。
以前住在炎王府别庄的时候,严清歌偶尔兴致来了,会舞一会儿枪,射一会儿箭,不管是枪法还是箭法,看起来都有模有样。这些伺候过她的人,最是知道她的武力值了。
眼见严清歌发飙,她们自然不敢再冲上前,生怕被严清歌伤到。
扫视了一下四周,严清歌冷哼一声,坐到马车前,对着拉车的马甩了个响鞭,扯动套马绳,马儿便听话的朝大路上走去。
严清歌这举动吓得众人都惊住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严清歌不是那种普通的贵妇人,会驾车并不算稀奇,但若是就这么叫她走了,她们可怎么对炎王妃交代。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终于,还是一身肉都在疼的吴婆子瘸着腿追过来,道:“娘娘,娘娘您别走啊!”
严清歌回身冷冷的看了一眼她,吴婆子像被掐住了嗓子一样,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她似乎想起来什么一样,谄媚的大叫道:“娘娘,夜里赶路不便,您等一会儿,我给您拿两个新火把。”
为了照明,马车的车顶上点了两只火把,现在已经快烧尽了。
严清歌若骑马还好,赶车没有火把照着,的确是很不方便。她只身一人,自然可以将马车弃了,骑马离开,可是车里还有木香和龙葵。
虽然是新买来的,但是她们对严清歌很是忠心,没有道理放弃。且她放弃了她们,另外几个新买的丫鬟看在眼里,当然会对严清歌有所怨言,将来再用起来,就不是那么保险了。
她不急于立刻离开,若柔福长公主要人追她,哪怕她跑到城门口,还是能将她捉回来。
吴婆子看严清歌停住车,知道自己的话生效了,赶紧颠颠的跑进门,没多久,就又跑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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