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姐姐,那我就叫您宁王妃娘娘吧。”说着,一双妙目看过来,好像在嗔怪严清歌见外一样。
严清歌心中一冷,偏过脸不看她,怎么的,严淑玉这意思,竟然是她严清歌想要摆架子,不肯当严家女,只肯当宁王妃娘娘么?
“宁王妃娘娘还记得么,咱们小的时候,我在红莲寺住过一段时间!这次陛下没了,我心中难过的很,过些时日,想要再去红莲寺清修些时日。那里清幽的紧,不知道宁王妃娘娘愿不愿意跟我同往。”严淑玉柔声说道。
严清歌一愣,她怎么也没想到,严淑玉居然邀请她去庙里面住。
她听到了红莲寺,脑子里电光火石般,却是想起来了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她前年冬天在青州抓到的那个静心和尚。
那个静心和尚便是红莲寺出去的。
严清歌嘲讽的看了严淑玉一眼。
严淑玉自己知道皇帝死了以后太子不会轻饶她,严清歌焉能不清楚这一点。
“哦?臣妇对红莲寺还有那么一丁点印象,好像听说那儿有位大师叫做静心,后来好像去北边云游了。”严清歌淡淡说道。
严淑玉的背上一僵!
曾经静心被她派到草原上,搞风搞雨,弄出来颇大风波,也给她敛到巨额财富,是她一直觉得自己办的最厉害的事情之一。没想到就是前年严清歌去了一趟青州,就把她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以至于她不得不舍弃了蛮人这条线,甚至于后来连和蛮人走得很近的四皇子、二皇子也不得不割舍。
她从曾经的天下近在眼前,咫尺可得,沦落到现在朝不保夕,竟是独善其身都做不到,都是因为严清歌当初的举动!
严淑玉的心中恨意勃发,但是她的理智却告诉她,不能动严清歌,一点儿都不能动严清歌!
因为现在,除了严清歌,她能依仗的人几乎没有了。
“我不记得有这个和尚了,红莲寺僧人众多,也许宁王妃娘娘你给我一起去那边清修的时候,可以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找到这静心大师的下落。”严淑玉道。
严清歌一笑:“这倒是不必了,臣妇没有去红莲寺的打算,臣妇怀着身孕,行动不便,倒是皇后娘娘您的身子真是健朗,臣妇真是佩服。”
“什么健朗不健朗的,陛下不在,我就想风中浮萍,指不定那一刻就被吹断根了。”严淑玉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看向严清歌:“宁王妃娘娘,您真的不陪我么!”
严清歌朗声道:“臣妇自知身子不好,不敢去给皇后娘娘您添乱。”说完后,竟是怎么都不肯开口了。
严淑玉心里越来越恼火,严清歌这样油盐不进,和她原来的计划完全不同。
但不论如何,红莲寺她都是要去的。
如果严清歌一定不肯救她,那她就偷偷地从红莲寺逃走,逃到别的地方去。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只要她说出太子想要杀死她和她肚里皇帝遗腹子的事情,很多人都会收留她的。
譬如说,大皇子那里!
如果能够去了大皇子那里落脚,她就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
严淑玉在心中盘算不已,慢慢的,竟是将巴结严清歌的想法淡了些。
她这个嫡姐,就像是一块儿又臭又硬的顽石一样,想要点开她那个死脑筋,一时半会儿可不行。
严清歌在严淑玉的屋里歇了好久,等到外面宫女来通报,说是皇帝已经安然下葬了,所有的命妇们可以回去了,严清歌才对严淑玉告辞。
回到严家以后,严清歌七天来第一次看到了炎修羽。
炎修羽好像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除了满脸胡子拉碴外,也没黑也没瘦。
因为这次是大国孝,炎修羽连着一年都不能刮胡子,严清歌好奇的上手摸了摸他硬邦邦的连鬓胡子,道:“咦!想不到你有壶子竟然这么丑。”
“哼哼!现在嫌弃我,晚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孩子都给我生了两三个了,想跑,没门儿!”炎修羽故意凶巴巴的说道。
严清歌被他逗得咯咯笑起来。
夫妻两个美美的泡了温泉,将这些天全身的疲惫赶走,坐在院子里喝茶赏月,只觉得浑身舒服。
严清歌依偎在炎修羽怀里,问道:“不知道舅舅什么时候会出宫见我们呢。”
“应该快了,太子登基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的。”炎修羽安慰道。
就在这时,连翘从花园的小径上过来,通报道:“娘娘,才得到的消息,大皇子没了。他知道皇帝驾崩,当场悲伤过度,犯了心疾,没有救回来。”
严清歌和炎修羽对望一眼:不!大皇子一向身子健康,哪儿来的心疾,他这死的,也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