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祈心下冷哼了一声,心道他们还知道走一走场面问问自家女儿呢。
于是便告诉他们说,初步判定是自杀,那二老竟还长长的舒了口气,似乎是在庆幸还好没有旁生枝节,自杀最是干净,反正他们还要其他的女儿,还能再送进后宫里,只要这不影响他的尚书地位便可,正好他也觉着最近自家那小丫头片子实在不听话。
想罢他便长叹了一口气,佯装很悲伤的模样开始哭诉道:“微臣那女儿可实在是命苦啊,怎么就如此想不开就想着死了呢……”
“哦?尚书莫不是在怪朕些什么?是朕忽略了怜嫔才让她如此想不开幺?”赫连祈横着眼厉声说道,丝毫不给面前人情面。
“微臣岂敢!皇上不要冤枉微臣啊!”堂下的那个男人顿时跪倒在地,开始大声申冤道。
“爱卿可知,怜嫔为何而死啊?她留下一封书信,写满了对皇后的不苟行为,还承认了自己曾设计谋杀的行为,这又该当何罪啊?!”她接着厉声问道。
工部尚书二人听罢心下变得就更为紧张了,跪在地上不停的颤抖着肩膀,一句话也不敢再发出来,他们没想到自己那已经死去的女儿竟敢留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书信,这不是要置她们家族于不义幺?!
“皇上……此事会不会有什么冤枉之处……”他微微抬起头小声颤颤巍巍的问道。
赫连祈听罢却是冷笑了一声,心道他们听到自家女儿死了都没这么大的反应,如今一触到会危及家族利益的事,他们到紧张起来了。
“你们的意思是朕在撒谎了?”他沉着声音问道,语气里带着不悦。
“微臣不敢!”
“呵,那还不退下去,还在这里丢人现眼作甚!”他接着厉声说道,眼神冷的都快要冒出冰碴来。
“是是是……”堂下的两人立时站起了身子,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坐在最高处的男人眼睛盯着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里,眉眼间的不屑就变的更深。
这一家人可真真是让他觉着恶心。
而另一边已经出了干清宫的工部侍郎锺大人,对着自己的夫人频频叹气,哀怨自己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不争气的女儿,死就死了却还给家里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本来说她死了,还能让自己家族趁机捞一把好处,可谁承想竟又扣上了这么个大不敬的帽子。
“可不是幺,这个死鬼女儿,果然是府里下贱通房所出,竟这般不懂规矩!”一旁的夫人也咬牙切齿的说道。
怜嫔并不是她所出,故而对她本就没有几分喜欢,如今就更是厌恶的紧,故而说的话就更为难听起来。
锺大人听罢却是皱起了眉头,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生的,被自己夫人这么说,自己的老脸还是有点挂不住的,于是便有点蕴怒的离开了原地,阔步朝着宫外的方向走去。
既然已经什么好处都讨不到了,那就别留在这里平添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