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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逸欢狠狠的瞪了纪卿蓉一眼,这女人真可恶至极,之前就该找机会杀了她,她就没机会没事找事了。
对东方仪的事这么积极,谁知道不是她策划好的。
“你闭嘴。本宫和王爷在此,岂有你说话的资格?”晏逸欢怒怼。
纪卿蓉瞬间眼含眼泪,“逸欢,你居然这么对我说话。”
“那又怎样,更难听的我还没说呢。谁让你在这里的?朝廷命妇进宫尚有规矩时间限制,你在这里坐这么久了,还没有自知之明吗?还不快走!”
纪卿蓉哭哭啼啼的走了。
不过事情差不多办完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太医院的人都在,还有许多宫女太监。晏逸欢也不敢太过包庇。
只要九儿和李公公咬紧不放,苏雪颜想全然脱身比登天还难。
九儿的家人都在她手中捏着,应该知道怎么办。
等了片刻,便在皇上身边寻了个太监过来。
“奴才小李子,给太子王爷王妃请安。”
晏逸欢问:“你昨天和王妃见过面?”
“奴才……奴才这……”
李公公不停的给东方仪使眼色,彷彿在问她怎么办?
东方仪根本不认识他是谁,不理他。
李公公就结结巴巴的说,“奴才确实……确实与王妃见过一面。”
“见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晏逸欢又问。
“奴才……奴才不敢说。”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就实话实说。”
“王妃给了奴才一粒葯,让奴才放在皇上的茶水里,就说是补药。”李公公的眼睛转个不停,似乎瞟到桌上的小匣子一般,“就是那个盒子,王妃昨天就是从里面拿的葯给我。”
进行到这个地步就差不多了。
东方仪站起来问:“请问我是要自己去牢里,还是你们带我去?”
她怎么一点也不为自己申辩?还一副……一副认罪了的模样。
晏逸欢半天无法下决定。
事关皇上安慰,他是太子,如果包庇疑犯,还是那句话,他必定也会被指责,难辞其咎。
皇上若就这么过世了还好,他即刻继位,日后无非就是有些闲言碎语而已,不当什么。可皇上如果醒了,废了他的太子之位,那才叫得不偿失。
晏逸欢此时握紧拳头,不停的自我催眠。他是皇子,坐在太子之位一路艰辛,若没了对不起往日的自己。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不值的。
晏逸欢终于狠下心来,说:“王妃与皇上被毒一事有干系,人证物证惧在,暂且押入天牢。本宫日后在查。”
东方仪施施然对他行了一礼,缓缓站起来,最后轻瞥他一眼,跟着侍卫黯然离去。
晏逸欢目送她出门,脱力一般倒回椅上。
“六哥你怎么了?”晏书易关心。
晏逸欢手扶上额头,“没事,我只是在想日后我若是孤家寡人,尝再多心酸也怨不得别人。都是我自找的。”
他亲手把他喜欢的人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东方仪最后那一眼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