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的一位姑娘,疑惑的看向那马。
那匹马现在早已经安静下来,被人牵着乖乖立在原地,鼻孔里向外喷着粗气,低垂着尾巴,显然刚才那一阵狂奔,它也是累了。
而它抬起的脸上,却赫然有一条斜线贯穿了它整个面部的红痕,现在看上去还有些肿肿的,那伤痕还经过了它的一只眼睛,使它的眼皮都有些疼痛的睁不开,眼里更是像委屈一样,含了些亮晶晶的泪水。
她身旁的人闻言也看了过去,一时又有几个人看了过去,“这么长的一条伤痕,看着象是鞭子抽打的吧!”
此话一出,众人也都心中名了了,那马脸上红红的一条痕迹,不是被马鞭抽的,能是什么?
而能在马脸上抽出这么一条伤痕的人,显然不会是坐在马背上的何逸梦,那便只有离她近的人才可以做到的。
于是,众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向站在人群中间的武启欢。
武启欢对于周围的视线只当看不见,依然挺直着身板,无畏的站在那里,显得倒很是问心无愧的样子。
见她这个样子,众人心里也都有些打鼓,不好再看下去。
李公公却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走到那马面前,看了看那条伤痕,又转过身询问何逸梦道:“何姑娘,这马脸上的鞭痕,可是您抽打的?”
何逸梦看了看那马,摇头道:“回公公,我一直骑在马上,并未抽打过它的脸。”
李公公心中了然,眼睛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武启欢,便退出人群,去给东陵帝回话去了。
“启禀皇上,刚刚御医已经查看了何小姐的伤势。何小姐坠马摔伤了脚腕,手掌里也受了不小的伤,但御医说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些皮外伤,静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东陵帝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查清楚了,那马是为什么受惊发狂了吗?”
“奴才刚刚去查看何小姐的马,发现那马脸上被人重重抽打出了一条伤痕,初此之外,那马身上都未曾有任何伤口和不妥。”
二王爷肖玉瑾在一旁疑惑的重复了一句,“马脸上有伤痕?”
李公公立马回道:“是的,二王爷,马脸上受了伤!而且奴才刚刚问了何小姐,何小姐她未曾抽打过马脸。”
肖玉瑾露出一个兴味的笑来,“何小姐自己骑在马上,她便是自己想抽,也是困难!那这么看来,何小姐马受惊一事,倒是另有人想要加害于她了!”
李公公闻言,并无说话。
东陵帝也是冷着脸,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接着肖玉瑾便从自己案桌前起身,对东陵帝躬身拱手道:“父皇,今日的赛马比赛是皇家盛宴,却有人胆敢在这种场合,公然谋害勛贵大臣之女。儿臣还请父皇严查,不能让真凶逃脱!”
这时,何宰相也走了过来,跪在东陵帝面前朗声道:“陛下,今日小女所骑马匹,忽然受惊发狂,而小女也坠马受伤。臣以为此时另有隐情,还请陛下彻查此事,还小女一个公道!”
“也还老臣一个公道!”
何宰相说完,便伏地叩首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