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
“可是,这秦安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分明就是穿着这一身衣服的,如果他真是落水的话,衣服怎么变的这么干了?”
赫连祈把那个仵怍想问但不敢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他说话时是看着上面坐着的梁大人的,“这还不简单,不过是有人帮他晾干了衣服,重新又穿上了罢了!不过,这鞋子倒是新的,想来也是靴子进水,并不容易干的原因。”
梁大人现在不仅是后背冒汗,如今就连脸上的汗,都要滴下来了,他拿着帕子赶紧着擦了两下。
“离亲王世子,这到底是京兆府该干的事情,就不劳烦世子您了!”梁大人脸上陪着笑,心里却是恨不得赫连祈现在就有多远滚多远的好!
赫连祈脸上带着轻笑,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股义正言辞的感觉:“梁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我只是刚好路过这里,看到大人在审理案件,才想着过来帮一把!现在能帮到大人,我便是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们也都是为了能够尽快审理清楚这件案子,梁大人就不必如此了,毕竟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你说对吧?梁大人?”
“是是是!都一样!都一样!”梁大人一边拿帕子擦着汗珠,一边说道。
东方仪在刚刚赫连祈出声说出话的时候,便已经从大堂里退了出去,沈章却还留在大堂了,他的嫌疑依然没有洗清。
“那现在已经证明了,这个死者是落水后,被重物击中脑袋所死,那现在只要弄清楚是谁给他换了衣服?又把他伪装成被人掐死的样子就好了!那个换衣服的人,一定与凶手有关。”
赫连祈一番话讲的是声音又大又快,梁大人想拦都拦不住。
梁大人只好眼睛一转,又将视线转向了沈章,沈章敏感的感觉到了梁大人看向他的目光,心中意识到了之后,便抢先一步说道:“梁大人,剧学生所知,书院里并没有湖或者是溪水什么的,反而应该查一下那晚和秦安一起喝酒的人。”
“还有他们一起喝酒的地点,也要查!具体的可以问问店家和那些跑腿的小二,也许说不定会有什么好惊喜呢?”
“本大人还用的着你告诉我,怎么查?”对着沈章,梁大人便再没有对着赫连祈的那种低三下四的语气了,“管的那么多,我看你就是那个凶手,故意伪造出来死者被杀害的情景。”
“仵怍可能验错,但现在的证人和证物,可都是与你有关的,这些事你怎么解释?”
沈章本想说,即便是证物和人证也可以伪造或是栽赃,但看着梁大人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也便换了个说法,“大人,学生的那没玉佩,确实是早就丢的,当时学生去学堂找东西时,还有人看见。他能为我作证,我的是早丢的。”
梁大人没想到今天事情如此一波三折,现在沈章竟然又要证明那玉佩是伪证了,这梁大人是千万个不愿意,但现在是在审理案子,嫌疑犯提出合理的请求,他并不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