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元年二月,帝急诏身处南京的曹化淳回京。”
将来的史书上可能会这么写。
朕兴奋的看着传入宫中的密信,窃笑不已。
嘿嘿,番婆子,你以为事事你都能称心如意,一把全攥在手里吗?
把祖宗江山交到一个蛮夷手里,朕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一方面,朕让贴身的太监记录《内起居注》时,尽可能详细,免得漏过番婆子在朕眼皮底下玩花样,另一方面,每晚睡前要过目当天的内起居注,把不想让番婆子看到的东西涂墨。
可是朕只要让自己的政令不被番婆子发现,不就行了?
没错,朕亲笔写下的政令,批阅的奏折,番婆子都能看到,如果朕与番婆子政见不合,朝令夕改,朕昨天才定下的经略,第二天番婆子就给改了,那就是三个和尚挑水,这国也别治了。
没错,朕的龙躯你是有一半时间能掌控,但是宫里二十四衙门,你能事事都顾得过来?朕早早地让御马监派遣禁军精锐小队,前往南京召回曹化淳,并要求谁都不能主动提起此事。如此,朕密诏曹化淳入京的消息,便瞒过了番婆子。
朕每天早上,都要悄悄遣人去御马监问讯,今天早上,派去的小太监终于告诉朕,曹化淳终于到北京了。这曹化淳终究是信邸旧人,乃是朕的心腹,朕一传召,他就毫无拖沓,即刻入京。
看着前来报信的李顺,朕顾不得喜怒不形于色的原则,笑着问:“曹公公到了?他在哪?”
李顺战战兢兢的说道:“万岁,曹公公昨夜就已经到了,只是,只是万岁三番五次交代,曹公公到了北京之后,除非万岁爷问起,万万不得提起曹公公。”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解,被朕看在眼里。
废话,这不是得瞒着番婆子吗?但这件事朕谁都不能说,不然朕背着她行事反而被她揪出来,她的狐狸尾巴不得翘到天上?
“都学会背着妾身做那种事情了,真是可爱呢。”
这可是朕密谋许久,苦思冥想才想出来的计策,一想到事情败漏之后,日记上会出现这种嘲弄,朕就一身鸡皮疙瘩。
狠狠地咳嗽了两声,把番婆子坏笑的脸从脑中赶出去,朕对李顺问道:“小顺子,曹公公起了吗?”
李顺还是吞吞吐吐的答道,话好像卡在喉咙里一样:“万岁,曹公公他……”
“直说无妨。”
“诺。曹公公他,他昨天晌午便到了。只是万岁密令,除非万岁过问,否则不得传见,所以曹公公便在宫中候命。原本这些天,皇极殿一直用作兵棋推演之用,万岁昨天和徐阁老密谈国事,将大臣武将们都遣到偏殿,然后……”
朕瞪了他一眼,语气不悦的说:“然后什么,快说。”
“大臣们正在兴头上,还有残局未解,故而又去了文华殿,摆开算子地图,排开阵势又开始厮杀。”
“曹公公本也在文华殿,见到大臣戏耍棋戏,玩心大盛,便一同加入,他们,他们玩了一夜未睡……”
“奴婢寅时去问讯时,曹公公还在和大臣们厮杀于棋盘之上,正在兴头上。”
棋戏?皇极殿?
等等,你是说,朕的满朝文武,都被番婆子搞出来的邪门玩意,弄得玩物丧志,茶饭不思?甚至在皇宫之中,聚众作乐?
康丝坦斯!你这妖女!你是要大明亡国灭种啊!
一股邪火从朕的腹中刷一下腾起,只觉得热血冲脑,朕直接从位子上站起,狠狠一巴掌拍在书桌上。满桌的案牍随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