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政务,前后不过半个时辰,朕很是轻松,倒是每天都有堆积如山的奏疏发往内阁,也不知道几位阁老撑不撑得住啊。
据朕所知,文渊阁大学士,内阁首辅徐光启,现在天天往钦天监跑,有时候晚上直接就在钦天监的观星台过夜,全副心思都用在编纂历法上。
而刚刚就任司礼监秉笔太监的杜勋,则在魏忠贤的指点和某位巴塞丽莎的挑唆下,一门心思捞钱。他自以为聪明,收来的白银钱票,都存在各家票号,田地房产都挂靠到几个心腹、义子和家人名下,还有几万两银子拿去给晋商徽商参股,做蒙古和日本朝鲜的生意。
杜勋万万想不到,投效他的晋商其实是锦衣卫假扮的,而徽商实际上是夷事局下属的线人。他的钱过了一道手,就进了朕的内帑,只是不少银子上都刻着内库的印,气的朕想手撕了这狗奴才。
康丝坦斯说,猪虽然又脏又臭,但是养肥了以后能宰来吃肉,根据紧盯着他的东厂番子报上来的数,这头肥猪养到明年,少说也能抄出三百万两,所以朕只能看着杜勋继续在面前晃悠。
现在内阁首辅天天看星象,秉笔太监日日捞银子,掌印太监只管给朕出宫买一日三餐,内阁剩下的几位阁老累得吐血。
皇兄当初留下来的内阁大多都是阉党,魏忠贤一死,一半被巴塞丽莎拖出去抄家砍脑袋,一半削职为民,内阁直接就空了。
前两个月,本来大臣们推举了十个备选官员,朕只要圈出其中三四个,就能组阁,问题是那天朕不在,是番婆子当值。
番婆子顾虑文官结党,推举的人都是东林的党魁党鞭,就改为抽签。因为官面文章中的履历、群臣推举的贤劣,都是一家之言,做不到客观公正,所以还不如让老天爷来决定。
实际上当然不是这么回事,番婆子在笔记上告诉朕,她这么做是为了摒弃论资排辈的陋习。她要的不是老狐狸,而是能处理杂务的工具,由皇帝决定大事,小事都发给内阁,所以只要选出来的人不是傻子就行。
对于臣子来说,忠诚、良心和脑子三样不能兼得,得二就已经是大大的贤臣,康丝坦斯要求不高,只要忠于皇帝或是很有良心道德就够了,不需要脑子。
所以她预备了一个金瓶,瓶子内胆中分为两瓣,已经被她慧眼挑中的三个人已被挑出,放在一瓣中,分别是礼部侍郎刘鸿训、吏部侍郎成基命和原礼部侍郎何如宠。剩下的人就放在另一瓣中,只是陪太子读书。
成基命素有清名,为官清廉公正,宽厚持重,被人私下取了个绰号叫“清白相公”,而何如宠性格温和,平易近人,不摆官架子。
最重要的是,这两位日子过得很清贫,天天在家喝稀粥,跟那些天天坐着逾制车马、轿子招摇过市的妖艳贱货不一样。
至于刘鸿训,这人是东林党,如果按朕的想法,是绝不会让结党的官员入阁的,可是巴塞丽莎觉得,为了安抚东林党,总是要留一个位置给他们,免得这帮家伙有怨言。
反正东林必然是要染指内阁,与其严防死守,还不如放个小人物进来,刘鸿训区区一个少詹事,能耍出什么花招?少詹事说是东宫重臣,专门辅导太子,可是朕还没孩子呢,所谓少詹事不过就是个闲职,这人要真有本事,怎么会混到闲职去的?
抽签当天,巴塞丽莎回拂菻去了,便由朕来抽签,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三个人都抽到之后,朕本打算就此作罢,但群臣似乎对抽签的结果有些不满,在底下说着怪话,不得已,又在金瓶里随便又抽了一个。
就在这时,一股妖风袭来,那张纸条居然飞了出去,好在朕身手敏捷,与妖风瞬息间交锋三合,以象牙筷将妖风斩于殿中,这才重新夹住纸条,打开一看,却是通议大夫王祚远,一个靠熬年纪熬到这位置的庸人。
朕问巴塞丽莎,为何这么大费周章,直接按你的意愿,将人拔擢入阁不就行了?
番婆子告诉朕,皇帝不管选谁入阁,那些自认为有资格的大臣总会心怀不满,还不如抽签选人,假托天意,这样谁都不好当面表现出来。
她也不确定这些人能不能用,只是根据现有的信息做的权宜之举,若是将来这些人不堪用,从内阁赶出去就行,这样就不是皇帝不识人,而是老天不长眼,让皇帝抽中了这么个玩意。
这些任命、国事可真无聊,可是朕身为皇帝,处理政务是当仁不让的天职,好在有番婆子替朕分担了一半,朕才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些天闲下来,朕就和周后、贵妃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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