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他们跪。
他们不肯跪,还说自己虽是罗马人,却不奉罗马人的皇帝为皇帝,居然还大放厥词,说什么迟早杀到色雷斯,烧尽朕的田地,劫掠朕的子民。这色雷斯朕却是知道的,乃是拂菻国京畿之地,虽说眼下有大半个在鄂图曼人手里,但这话说出来无异于造反。
所以朕杀了他们。
谋反啊,人人得而诛之,格杀勿论,不该杀吗?
原先朕还当这伙人是安西都护府,想着拂菻国竟然也出了个郭昕,搞了半天没想到是自立金山国的归义军。
宋代外强中干,灭不了远在天边阴奉阳违的归义军,现在朕亲临瓦拉几亚承宣布政司,尔等居然一不下跪二不磕头,摆明了没把朕放在眼里,分明是乱臣贼子,朕跳过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这三法司,直接将尔等正法!
这些人穿的盔甲不够好,只是领头几人穿着札甲,剩下的都是环甲与革甲,骑的马也矮小瘦弱,收拢之后一看,蹄铁磨损得厉害,蹄子都劈了。
看到朕的眼神,负责喂马的罗斯人再三保证,这些马绝对能休养好,若是宰来吃肉,太过浪费,才算饶了这几匹马一命。
番婆子不许朕擅开边衅,但这哪是边衅,分明是内乱,从铁门峡往东不过数日便能到黑海,再航行三四日就能到君堡,乃是君堡肘腋,就算大军陆路徐进,也用不了一个月。这多瑙河流域就好比大明的辽东。
这拂菻国到底有多惨,才会连辽东都丢了,白瞎了君堡这天子守国门的地段。
原本色雷斯北边还有道安纳斯塔西亚长墙,好比拂菻的山海关,专门挡住从保加利亚和东欧草原南下的女真人,只是那道墙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废置,拂菻国国势强盛时能复土至多瑙河畔,国力衰微时便年年被鞑子扣关。
按咱们汉家的说法,那第四次十字军东征,分明算是有宋一代的崖山,巴列奥略家复国算是日月重开大宋天,只是天只开了一角,就被鄂图曼人给堵了回来,当真憋屈。
番婆子倒是说过,若是流散海外的特拉布宗、西奥多罗之类的小朝廷肯一心归顺君堡,遥相呼应,彼此策应,说不定能杀出一条生路,只可惜这帮拂菻人是刺猬托生,宁可冻死也不愿抱团取暖,现在伊庇鲁斯只是名义上奉君堡为首,实际上一分税钱也不交,宁可全拿去孝敬。
营地的一角,拷问室已经准备妥当,巴西尔已经替朕热好了烙铁。
朕心不在焉的炭火上翻动烙铁,觉得火头小了些,此处荒郊野岭不比北京,更是连君堡都及不上,无处购买木炭煤球,只能随便烧点树枝应付。
方才那三十几号骑兵被朕杀了个精光,不过朕并非嗜血如命的太岁魔主,还是留了个活口,用于逼问军情。
这活口乃是骑兵的头头,朕特意留了条命,上来就是照着额头一剑柄,天理拳劲在他头盔中来回震荡七次,直接击晕坠马,倒是毫发无伤,而其余那些个叛军,连个囫囵尸首都没剩下。
番婆子的身子看似体弱,不过自从朕打通了五十知天命这一层,拳劲与天上星宿隐隐相合,举手投足间便虎虎生风,只要微微运转拳劲,随便一刀一剑便能生裂虎豹,想留全尸都有些难。
这小头目被捆扎在木桩上不省人事,朕拷问凡人时巴西尔打过下手,从河边提了桶水来,当头淋下,他像溺水之人一样喘着粗气,全无方才的神气。
“说,你家主子现在驻军何处,有多少人马?”
朕一拳锤在他檀中穴,打得他气都喘不上来,像上了岸的鱼那样张着嘴,却一丝气也吸不进去,好容易缓过来,巴西尔又是一桶水淋下,双管齐下,这小头目几乎要在旱地上被活活淹死。
番婆子性格懦弱,只懂用怀柔手段,就是拷打也喜欢攻心,朕倒没那么多讲究,只要效果好,凌迟车裂使得,美人计也使得,只是此处除了两条从维也纳买的母羊,也没甚么美人。
若是此人有龙阳之好,倒是能从灰牲口里挑几个相貌清秀的……
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块案板上的肉,朕笑道:“总之先把腿折了吧,这人也用不上腿了。”
天理拳劲催动,只听咯嘣一声。
“啊——”
咔嚓。
“呃啊——”
朕又在他膝盖上连点数下:“阁下得多吃些首乌、藏红花,怎么胫骨脆的和麦秆也似。”
这活口被五花大绑,见不到自个儿的腿,朕只是往他腿上注入两道天理拳劲,刺激穴位,激发剧痛,虽不是折断了腿,比起真断了腿还要疼痛,只当是真的失了双腿,一时间哭的鬼哭狼嚎。
他的拂菻话讲得稀松,此刻也不讲拂菻话了,而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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