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梁元景有人进谗言,向皇上告发他对月贵人夏浅有不轨之心。
这句话给梁元景的宿醉一下子都吓醒了。
梁元景大呼冤枉。
这怎么可能呢?夏浅可是父皇的宠妃,我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想法?这几年来,我都没敢正眼看过这女人一眼啊!
可是李茂石却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临出门前塞给梁元景一把金焰无影匕首,藏在靴筒里。
这一路上,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人,胆敢这样栽赃陷害我?父皇怎么这么笨,竟会听信这种谗言?
在刚刚来的路上,梁元景反复几次问过来通传他的内监,月仙宫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但是那个小太监一口咬定他什么都不知道。梁元景也是无可奈何。
跪在月仙殿门外,自有侍女进去通传。过一会儿,侍女出来说道:“二皇子,皇上传你进去呢!”
走进月仙殿,殿中堆满了琳琅精美的礼物,但是却静悄悄的,并没有想象中的喜庆和热闹。
转过一架九蝠多宝琉璃屏风,梁元景惊讶地发现,整个殿中竟然只有梁瑾一个人。梁瑾站在房间一角,面向窗外负手而立。其余侍卫侍女,竟然一个都不在殿内。
见梁瑾一声不吭,梁元景只能先请安:“儿臣参见父皇。”
梁瑾哼了一声,转过脸来,沉声说道:“你来了?月贵人,去给二皇子倒杯茶。”
一个粉衣女子从内室走出来,端着一杯茶,低头缓缓走向梁元景。
随着女子袅娜轻盈的步伐缓缓靠近,梁元景只觉得一阵阵幽凉森甜的香气向他袭来。
竟是从未闻过的香气,直让人浑身绵软,说不出的陶醉。他禁不住看向那个走近他的粉衣女子。
这一看不要紧!梁元景顿时惊呆了!
这……这就是仙女本仙啊!
小小的,粉嫩的如同荷花瓣一般的脸庞上,还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如此的惹人怜惜。那略带忧伤的眉与眼,竟是从未见过的娇柔与多情。粉色的纱衣之下,胸前的波涛随着步伐而轻轻颤动。梁元景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一股炙热的欲火,从小腹直窜上来。
粉衣女子走近了,并不抬头,只是低头轻声说道:“二皇子,请用茶。”
女子声音不大,但是竟然如此婉转动听!
梁元景顿时觉得刚刚的“如烟七女”,和这个女人比起来,简直就是“抹布七女”啊!
他呆滞地接过茶来。却一个不小心,把茶盏碰歪了。滚烫的茶水淋了梁元景一手。他却不觉得疼。仍是像害馋痨一样,盯着那个粉衣女子。
直到一声怒喝在耳边响起,梁元景吓得一个哆嗦,这才回过神来。他转头,看见的是暴怒的梁瑾,手持一把利剑,双眼血红,目光如火般牢牢盯住他:“你这个逆子!你,你竟然敢打你庶母的主意!”
梁元景慌了,连忙跪下:“父皇息怒,儿臣不敢啊!”
“到现在你还说你不敢?这个祝寿信,是不是你写的?”
梁元景呆呆地说:“祝寿信?没错,是儿臣写的啊!”
“你的祝寿信上写着的是什么?你自己念!”梁瑾暴怒地掷下那张祝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