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极为不凡,有这种增长草木的奇效,也在意料之中。在许多人灼热的目光中,李清玹将覆盆子草双手奉上。“区区薄礼,轻如鸿毛,远不如金子贵重,还请虞老爷子莫要嫌弃。”
嫌弃?此物能让人心神清明,从而反本归源,改善体质,服用之后令人延寿十年,谁还嫌弃?有此宝物,恐怕是希望多多益善了!
如此仙药,竟还称作薄礼?不如金子珍贵?朱公子只觉脸面十分火辣,好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好在众人都被百岁覆盆子草草叶吸引了注意,并未将异样目光放在他身上。
虞老太爷几乎有些惊颤,他眼中尽是难以置信、感动莫名的神色,他双手接过覆盆子草,双手几乎承受不住一般,有些颤抖。这片金叶,虽轻如鸿毛,但分量之重,却重于泰山。对于一个垂暮老人而言,还有什么比延寿十年的宝物来得珍贵?
吴郡虞家近两年得了天大机缘,犹如旭日东升,有如火如荼之势,而他已经将近古稀之年的高龄,身子骨向来不好,若在这种使得家族方兴未艾的局面下撒手而去,见不到虞家将来辉煌之势,如何能够甘心?如何得以瞑目?若非害怕失礼,这位老人几乎要潸然泪下。
李清玹脸上风轻云淡,心中暗道:“我用金丹灵水煮粥做饭后的残羹便能种出百岁覆盆子草,可见金丹何等珍贵
?我已有金丹,也有真气修为,如今又有剑仙的剑丸之法,摸索得几分通往仙道的路子,前路正是阳关大道。”
刘五爷盯着那百岁覆盆子草许久,才收回了有些心动的目光,落在李清玹面上。这个丰神俊朗的李家郎君,除了几分温文尔雅,似乎多了几许神秘气息。
听闻此物有延寿之效,柳御史也有些惊诧万分,不禁问道:“我在京城常听闻千年人参,天山雪莲,千年何首乌等等奇药,都能补益气血,从而达到延寿之效。怎就不曾听过这百岁覆盆子草?”连柳御史都不曾听过,其余人自是不必多说。
众人大都竖起耳朵,细细去听。刘五爷略微瞟了李清玹一眼。李清玹正襟危坐,说道:“晚辈也只见过典籍记载,且仅是提过一句,其余俱是不详。刘五爷乃是杏林国手,博学多闻,还请为晚辈及诸君解惑。”
“世间众多药材,大多补益气血,强健体魄,比如天山雪莲,千年山参,俱是如此。”刘五爷顿了顿,接着说道:“夷旷吾弟曾获赐三百年何首乌,补益气血,至今数年,身子依然康健,因气血充足,而睡眠食欲等诸般杂事尽都调和,得以神采奕奕。”
“而这百岁覆盆子草,则属罕见,先是补益心神,待到精气神圆满,反本归源,自然带动身体气血变动,愈发良善,可以延寿十年。”
柳御史沉吟道:“如此说来,或许有些玄奇。”“你若觉得如此说来太过玄奇,涉及了鬼神之事,那便换个简单的说法。有些人心思抑郁,久而久之,气血凝结,也就一命归阴。而有些人心情开朗,身轻体健,甚至连药物难以治愈的顽疾都能不药而愈。”
刘五爷说道:“心神情绪,或是宁和或是杂乱,与身子状况相互影响,这是医书上早有记载的。”李清玹暗暗点头,他修行先天元气,对于这类事情感触最深,正因为心神能够使体内变化,才有了气感,久而久之,形成真气。众人听到刘五爷说来,才有几分恍然。
柳御史皱着眉头道:“如此,又有何不同?”“同样是补益身子的药材,虽然药效初始之处不同,但最后还是能够使人神清气爽,身康体健,并无多少不同。”
刘五爷悠悠道:“但这百岁覆盆子草,比之于千年人参还要罕见。”百年以上的人参,已经算是珍品了,千年以上更是至宝,至于万年人参则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了。
若说这百岁覆盆子草与五百年份的人参药效相当,便已是令人赞叹不已的一份重礼。但刘五爷竟说这一片叶子,比千年人参更为罕见。物以稀为贵,如此说来,这片叶子,竟要可比那等至宝?一片覆盆子草的金叶,虽非黄金所铸,却要比一箱黄金珠宝珍贵了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