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玹伸手把鸦九剑从火炉里抽了出来,看了看一旁的水缸,准备用清水给剑刃降温,他忽然顿了顿,心中想道:用清水来淬炼剑刃,或许有些不美。
他右手握剑,静静等着通红的剑刃自行降温。而他的左手,则伸入了火炉之中。他的手上戴着天蚕手套,又有罡气护体,只觉灼热烫手,却不至于被火焰灼伤。
他左手伸入火炉里之后,拨开通红木炭,把炉底的火符痕迹,狠狠擦去一角,火符不再圆满,炉中火焰顿时熄了。过了一炷香时间,剑刃便褪去了通红之色,恢复了原本清亮的颜色,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
李清玹把手贴在剑刃上,发觉热气已经散尽,与之前并无不同。随后他摘掉天蚕手套,再把手掌贴上,只觉剑刃清凉,透着淡淡的寒光,剑刃冷冽如霜,再无半点热意。
刻画火符之前,剑刃冰寒。刻画火符之后,似乎依旧如此,并无多少变化。但李清玹心知没那么简单,他眼中精光一闪,把剑一挥,落在桌案之上。
桌案一分为二,朝两边倒落。他仔细看去,便发现木桌切口处,尽数焦化成炭,犹如火焰灼烧过的迹象。他转头看向那一缸清水,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李清玹紧紧盯着眼前的水缸,把剑探入水中。滋!!!剑刃才入水一尺,就听滋的一声响,眼前烟雾弥漫,白烟袅袅升起。不大片刻,白烟水雾充满房间。
李清玹挑了挑眉,周身窍穴有真气而出,大风忽起,吹散一屋烟雾,不大片刻,房内恢复明亮之色。李清玹看向水缸,低声笑道:“果然如此。”
那一尺剑刃还探在水缸内,缸内已是空空如此,不剩半滴清水。只因把剑刃探入水中,竟然使得满满一缸清水尽数蒸腾而起,化成水雾白烟。“这符剑总算炼成了。”
院门外。郝明东刚要伸手去拦硬闯的矮胖老者,他还未触碰到矮胖老者身上衣角时,忽然面色骤变,他还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抛飞了丈许有余,直接撞破院门,摔落在地。
郝明东痛哼了声,眼中露出骇然神色。那五六人匆忙进入院子,直奔那处白烟袅袅的房间。这群人皆是修道人,其中两名老者是坎离境高手,另外四个中年人也都是练气巅峰之辈。
他们老早就见到这里有道白烟升起,白烟之中夹杂着异样气息,两位坎离老者当下断定这是宝物出世的异象。随后两人便找了几位道友一起前来寻宝。
这些人都是些散修,他们见知有限,功法粗劣。而那两位坎离老者,也都是偶然服食灵株异果才侥幸修成。眼见前路已断,此生已到尽头,除非有天材地宝,才有可能更进一步!
他们忽见宝物出世,顿时产生了抢夺的念头!他们来到院外,就见院内东侧房间的窗口涌出大片烟雾,烟雾中带着忽冷忽热的气息。他们见状,都以为宝物已经出世
。
为首老者一掌掀飞郝明东,率先闯入,直奔那东侧房屋,剩下五人也是一拥而入。郝明东挣扎起身,大声喝道:“李先生的居所,岂容你等放肆!就算是任凌风,也死在李先生的剑下,你们这是不想活了吗?”
这六人眼见宝物出世,双眼通红,哪里管得了是谁的宅院?洛阳城内的修道人,谁人不知这里是道玄先生的宅院?之前那书生杀了人杰榜第六的任凌风,顿时名满京城。
因那书生自称李道玄,故而被尊为道玄先生。不过任凌风成名多年,声名赫赫。而那这书生之前却是无名之辈,在其他人眼中,那书生施阴险诡计,才毒杀了任凌风。
那书生年纪轻轻,虽侥幸修成坎离,又能有几分本领?他们六人里,两位坎离老者都是积年老修,而另外四人都是真气外放之辈,就算是任凌风复生,他们都敢联手斗一斗法。
这六人虽认识日久,却不过都是泛泛之交。但在此时,六人联手对外,自觉有恃无恐。眼见那白烟尽数涌出,夹杂着忽冷忽热的气息,可见宝物已经出世。
“这书生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却已是坎离之辈,必然是服食过灵丹妙药。看这内中火气烟雾浓郁,夹杂着异样的气息,想必他是在炼制什么灵丹妙药。”
六人心中贪念大起,两位老者一拥而上,身后四人紧随其后。房门就在眼前,当头身着紫袍的矮胖老者刚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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