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大麻子刚一出口,又感受到了第二刀。这第二刀划在他另一半脸上,痛得他的脸火烧火辣,鲜血流了一脸。满脸的麻子被鲜血模糊,变成了一个大花脸。
“现在轮不到你问话!回答我的问题!”
李大麻子从来没有遇见如此阴冷而强劲的对手。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家里,昨晚还搂着刘香儿享受了一番,这么快就变换了时空。
“我是故意恫吓她,哪里能呢?”
第三刀又来了。这一次是划在额头上!
“别骗我,我不是那么好骗的。你肯定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要不然,你不会想到把少女送给蒙古人。你现在需要回答我,送给哪个蒙古人?由谁去送?”
“这个人你惹不起!”
嘶第四刀又到了!
这一刀是划在李大麻子的下巴上。
“爷,你别划了。我说,我全都说!”
…………
捕头张群跟随尹力已经有些年头,干了十几年,仍然只是个捕头。凭着一身武功,还读过几年私塾,他心有不甘。
为了升职,张群抱上了那日松这株大树,甘当那日松的马前卒和帮凶。这些日子,饶州县经常会有年轻女子失踪,就是被张群弄去送给了那日松。
如果不出意外,三个月内,尹力就要让座位,把位置腾出来给张群。这个秘密,怕是连尹力自己都不知道。文奎听到李大麻子的话,一下子也转不过弯了。
这怎么可能?!
“李大麻子,你怎么和张群勾搭上的?”
“赌博。我们都爱赌钱,所以就凑到一起了。”
“你想死还是想活?”
“爷,好死不如赖活呀。谁不想活?”
“那就好,你带我去见张群。”
“爷,我不敢呀。他知道是我出卖了他,他会杀了我的。做人不能害朋友,对吗?”
“在你的眼里还有朋友?张群是一个该死之人,你也是一个该死之人。想死想活,就看你的态度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是黑水寨的大当家,不要在饶州,就是在信州,也没有人敢和我叫板。你自己想想吧?”
文奎故意把脸撇向一边,等待李大麻子作出忏悔。不说别的,单凭他强迫民女这一条,他也不想让他活命。
“爷,我带你去,求求你,别杀我。就算做牛做马,我也愿意报达你的不杀之恩。”
“废话少说。你的命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你的生死大权掌握在刘香儿手里!”
“啊?!”
李大麻子惊愕得半响合不拢嘴。
“爷,求求你。我自幼父母双亡,家里又穷,实在是娶不到老婆呀。求求你放过我。”
李大麻子跪在地上,把头磕得“梆梆”响。文奎的脑海里始终对刘香儿的惨状挥之不去。他觉得他真的没有权力决定李大麻子的生死,把他交给官府或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文奎冷冷地说道:“李大麻子,你起来吧。”
“文爷,你原谅我了?”
“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