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陈氏酒店周围布下了一个天罗地网。就算孙德崖派一万人进来,他们也别想活着出去。
孙德崖正在中军帐和几个将官饮酒,听说文奎的部将苏北有急事求见,立刻走了出来,他还带着满身的酒气。
“孙将军,文将军有请,十万火急!”
苏北尽力压制住怒火,恳请道。
“什么事这么急?我还有酒没喝完了。”
“别喝了,死人了!快去。”
“什么事?死什么人了?”
“刘陈氏酒店,快点。文将军在那等你啊。”
苏北尽量不把事请说得太过明白,以免这家伙带太多的人去。因此,孙德崖只知道他的人死了,死了多少人,不知道。
“张干,李智,随我去刘陈氏酒店。”
张干、李智两员副将,也打着酒嗝,有些脚步不稳地从帐篷中出来。听说死人了,他们也并不是很放在心里。
当兵打仗,天天都在死人。
死人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等孙德崖随苏北到达刘陈氏酒店,看到地上倒了一大片,全都是他的人,那个脸立马拉黑下来。
文奎站在酒店门口“迎接”孙德崖。
“文将军,究竟出什么事了?”
“你进来看看。”
孙德崖跟在文奎后面,走进酒店里间,当他看到被绑在床上的貌美女人,一身光溜溜的,嘴角全是血,又看见满地的尸体,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这都是我的人干的?”
孙德崖的酒劲一下子消失殆尽,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文奎黑沉着脸,怒向孙德崖:“孙将军,你治军不严,导致你的部下强暴民女,该当何罪?”
若是平时,从濠州一路打来,红巾军的将士打了胜仗,免不了要“分享”胜利果实。有钱人的女性,多数会成为受害者,直接赏赐给有功之将当老婆。
然而,这是在信州,在文奎的地盘。
所以,文奎问他“该当何罪”!要知道,以前他也是用这句话去责问他的部下的。现在轮到文奎责问他了。
孙德崖被责问的面红耳赤,再加上身体里还有酒精在燃烧,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文将军,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竟然枪杀了我二十多名军士?你还责问我该当何罪?女人强暴一下,又不是杀了她。我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是自己咬舌自尽的,对吗?”
“……”
文奎真是无语了!刘陈氏是觉得无脸见他,觉得再也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当着文奎的面咬舌自尽了。
孙德崖这个农夫,也是一个屠夫,竟然还以为这是一桩小事。他的将士不该死!
张干一把抱起被削掉半颗脑袋的军官,不停地喊着“虎子”。看来那个军官“虎子”应该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果然,孙德崖阴沉着脸吼道:“文奎,你知道被你打死的人是谁吗?他可是我的亲弟弟!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孙德虎!就算是他们犯了滔天大罪,你能不能把他们都抓起来,交给我处理?你有什么资格枪杀我军将士?”
文奎的眼里也在飚火,掏出枪对准孙德崖的太阳穴,一字一句地吼道:“姓孙的,信不信我朝你的脑袋也开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