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以十分官方的形式去和胡三彪交战。那当然是要吃亏的。
群众才是历史的创造者。
文奎抱着这个想法,站起身来,说道:“文冲,你带我去看一看,哪些地方曾经遭受过土匪洗劫的。我就去哪看。苏北、血鹰,你们各选二十人担任警卫。随我一起前往。”
“是,元帅。”
一行人骑着快马,来到距离天目山最近的郝家村。这个村背山面海,风水绝佳。文奎来到这里,看到的却是一派残垣断壁。到处都是被大火烧过的废墟。一些胆子大点的村民,正在含着悲痛重起炉灶。
他们来到一家正在搭木架子盖茅棚的农户。这家人只有两个老人,老头老妪都已六十多岁了,风烛残年,盖茅棚只为遮蔽风雨,暂且偷生。
“郝伯,文大帅来看您啦。”
文冲介绍道。郝老头白了文奎一眼,并不吱声,而是继续打着木桩。
郝老头这种表现让文奎很无语,也很尴尬。原来是满腔热情地来访贫问苦的,谁知热脸贴上人家的冷屁股。
血鹰和苏北对于郝老头的表现很不满意,正欲发怒,却被文奎制止住了。他亲自动手,命令随行军士一起动手,帮老人搭茅棚。原本需要好几天才能盖好的茅棚,文奎他们只用了小半天,几间像样的茅棚就盖好了。
郝老头看见眼前的茅棚,愣愣地问道:“文元帅是什么官?我怎么没听过?”
文冲只好耐心细致地解释道:“这位文元帅就是我们信州红巾军的最高统帅,这次听说衡水闹土匪,亲自从信州赶来,就是要消灭土匪的。”
“胡三彪,那些挨千刀的,你们说,为什么老天就不收他们呢?”
郝老头终于开口说话了,气愤地骂道:“这群畜生,一来到我们郝家村,二话不说,冲进来就是抢。家家户户养的牲畜,被他们洗劫一空,还抓了三十多名妇女上山,其中有一半还是黄花闺女呀。这帮土匪,难道就不怕雷劈吗?”
文奎等人面面相觑。老百姓们不是不痛恨土匪,而是无奈,没有力量去抗争。只有寄希望于老天。
郝老头的这个态度,同时让文冲很难堪。作为一方诸候,没有保护好老百姓,当然是最大的失责。好在文奎来到衡水,文冲并没有端坐于高堂之上,而且还深入天目山腹地,冒着和土匪开火的生命危险。
要不然,文奎一定会把文冲的屁股打得开花。
文奎的性格,文冲很清楚。军令如山倒,一旦严起来,没有人能挡得住。
文冲看见文奎的面色阴沉,知道他已经不开心了,连忙向郝老头说明原因,每次他们接到报告,等他们赶到出事地点,土匪们就跑得没有踪迹。而且追到天目山腹地,他们也没办法找到胡三彪。
郝老汉怒其不争地骂道:“不就是一个胡三彪吗?这畜生我可是看到他穿开裆裤长大的。小时候他还像个人。现在长大了倒成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