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奥利夫在元帅府住了半个月,天天不是吃饭喝酒,就是出去采购。看到什么好东西就想买。这么好的日子,换了谁谁都想。其其格似乎也在努力补偿过去二十多年的亏欠。奥利夫有什么要求,她都会尽快满足。
奥利夫最大的嗜好就是喝酒。而且喝的是马奶酒。其他谷物自酿的酒,他喝不下。这点爱好,对于现在的其其格而言,当然完全不在话下。
这天下午,其其格带着奥利夫出去,血鹰进来。
文奎坐在大堂宽大的“龙椅”上批阅文件。面前摆放的文件高过他的头,他坐在那里,血鹰一进门还没看见。等走进了,文奎一抬头,发现血鹰到了。
“血鹰,你怎么来了?”
血鹰有些心怀忐忑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其其格的亲生父亲奥利夫,我们当中没有人见过他。而且他来自遥远的蒙古大草原,我们也不太可能去那里核实。现在听到的,都是他的一面之词。所以,我这心里不踏实。”
文奎心里也不踏实,血鹰说的话不无道理。问题是,他这个当女婿的人,怎么可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去怀疑岳父?要是那样的话,其其格那里可是没办法交差的。
“文帅,我们这一路走来,风风雨雨也经历了不少。千万不要阴沟里翻了船。其其格是好个姑娘,这点不可否认。但她的生父,突然间冒出来,我们对他的过去毫不知情,万一他是元朝政府派来的杀手,一举了结你的性命,那对于我们来说岂不是灾顶之灾?”
文奎看出血鹰的焦虑,也很理解这种焦虑。这些日子,他自己表面不说,其实内心也是挺紧张的。平时白天他,他都穿了防弹背心。晚上睡觉,也穿了防弹背心。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其实血鹰在暗地里也做了手脚,他派去保护奥利夫和其其格的人,其实暗中也起到监视作用。
每天晚上,血鹰都要听那些侍卫们汇报工作。这父女两去了哪里,都干了些什么,他都清楚明白。为了防止出现视觉疲惫,血鹰还把侍卫人员分成一日三班,全天候接受奥利夫的调遗。人数也比较多,在十人左右。
血鹰的做法,文奎很满意。他虽然表现不对他的做法提出任何意见,实际上他是认可的。至少也是默认。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切事情都往坏处想,肯定是有好处没坏处。
其其格的性格大大咧咧,她肯定不会以为文奎的人是在监视她。奥利夫却是浑身刺扎除以的,感觉很不舒服。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大街上飘起纷纷扬扬的大雪。这是这个冬天第五场雪了。
文奎最怕的就是这种天寒地冻的日子。从外地涌来的难民,很容易就在信州府受到了厚待。结果造成了恶性循环,难民多得连施粥都感觉吃力。矿山、军队的强劳动力也多得没办法安置。
还有一个更让他头痛的是,岳父大人奥利夫似乎要长住下去,没有任何想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