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不漏。可惜有些人,却不是你有道理,他就会放过你。
比如——姬无命!
“哦,堂堂战堂弟子,却没事跑去丹堂。这是嫌我战堂庙太小,容不下他这尊大神了么?”姬无命放下茶杯,神色冷厉的看向三人。
“够了!姬无命,你说这话的意思,是说我战堂没资格,还是说丹堂不够格呢?”无痕不怒自威,底下弟子看向姬无命的眼神也变了,不敢直视纷纷埋下了头。
姬无命眉头轻皱,却不敢任由这盆脏水泼来,解释道:“长老误会无命了。我战堂乃是护卫宗门的精英堂,个个都是宗门未来的顶梁柱。这凌辰不思为本堂贡献一二,却跑去丹堂效力,实在不懂规矩。更何况,弟子听闻这四人四处宣扬救助之恩,更是依仗功劳不做任务,实在是目中无人,如今更是跑去丹堂帮忙,可说得过去?”
“那你言下之意,便是说丹堂之事并不重要喽?姬无命,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无痕骤然一拍扶手站了起来,目光凌厉的看向姬无命。
说到底,无痕已经是玄仙,而且在此境界浸淫百年,岂是姬无命一个刚刚突破到天仙巅峰的小家伙所能比拟的。被玄仙的气势一压,顿时脸色难看,就要说话。
可既然抓住了马脚,无痕这等精明之人,又岂会在给他开口机会,一连串的大帽子就扣了下来。
“战堂虽为我万象宗抵御外敌,奉献生命。可丹堂炼制的丹药,却不知救了多少弟子的命,帮助多少弟子突破,为宗门增强了多少实力!如今你口出妄言,贬低丹堂,抬高战堂。究竟是何心思?难道非要丹堂与战堂势同水火你才开心么?”
“长老言重了,姬无命并无此意!”姬无德承受着庞大的压力,短短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无痕看着他的模样分外解气,冷笑道:“没有此意?你刚刚说的话在场弟子听得一清二楚!什么我战堂才是精英弟子,宗门顶梁柱,又拿丹堂作对比,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么?姬无命,你今天这番话若是传到丹堂,传到器堂,甚至传到宗主的耳中,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这并不是无故扣帽子,那些以修炼为主的弟子,本就有些看不起这些只会炼丹炼器,修为与战斗经验却是一塌糊涂的非战斗弟子。这是任何一个宗门都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也不算是无痕冤枉了他,因为姬无命作为修为天赋过人的弟子,本就对这些非战斗人员不以为意。恶意挑拨是非不至于,但不屑却是刻进了骨子里。
但是他却不懂圆滑,反而一出关便强势降临战堂,一是要打压甚至是针对凌辰这个将自己弟弟害惨了的弟子,二也打着修为大增,与无痕叫板的心思。
在封如俊三人没来之前,这姬无命处处与无痕不对付,挑刺头借机讽刺挖苦。而且做这些,还是当着所有战堂弟子做的,目的几何?自然是为了落无痕面子,削弱他的权威,助长自己的气势。
可他忘记了,无痕终究是在战堂堂主的位子上,做了上百年的人,心思通透无比。之前容忍他放肆,只不过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发作。如今既有这么好的机会,若还放任姬无命如此放肆,那他不如干脆让出战堂堂主之位好了!
一时间战堂内弟子人人自危,封如俊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今日是演的哪一出。亏得他们来之前还心惊胆颤的,生怕这姬无命弄出什么幺蛾子。如今倒好,他们倒成了来看姬无命如何出丑的了,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但姬无命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不会是蠢钝如猪的家伙。面对一盆一盆的脏水,却是冷笑一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难不成无痕长老以为弟子说错了么?我战堂弟子自成立以来,便是人员更迭最多的。每十年便会重新吸收一批弟子,为什么?”
姬无命冷冷的盯着无痕,一字一句道:“因为之前的弟子,他——们——死——了!”
无痕动容,众弟子动容。姬无命扫过所有人,将一切表情尽收眼底,眼中瞥见无痕的脸色时,眼底闪过一丝狠辣之色。
老东西,想跟我玩人心,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神色哀痛的扫过所有弟子,姬无命悲呼道:“我战堂所有弟子,要负责护卫宗门之责。但有宗门危机,一定是我战堂弟子顶在第一线,抛头颅洒热血。便是和平时期,亦是有宵小不安分,由我战堂弟子去处理,去战斗!”
“我不否认丹堂与器堂弟子的功劳,可他们却能安然的活着,我战堂弟子呢?却是牺牲了一批又一批的精英弟子!那么试问,弟子为我战堂死去的儿郎报一声不平,又何错有之?便是闹到两堂与宗主面前,弟子也问心无愧!”
“你!”无痕面色骤变,因为他已经看到下面弟子脸上那悲痛之色,显然被姬无命的花言巧语打动。若是他此时还拿此为由说事,恐怕当真是作茧自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