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晏瑾瑜看向唐果那双黑黝的眸子的时候,却发现它竟如秋水般清澈,水润润的,这样看着他的时候竟让他莫名地想到了那个总是会用眼神向自己诉说委屈的小兽。
“你……唔!”
晏瑾瑜的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唇上多了一抹冰凉且柔软的触感,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他大脑竟是在这一瞬间有些空白。
等他再度回神,眼前已是空无一人。
“该死!”
晏瑾瑜一阵懊恼,他居然让这女人在自己面前逃了两次!
好不容易跑回栖云轩卧房的唐果,此时已经再度变成了兽身,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尖尖的嘴巴一咧,心中一阵偷笑。
调戏大反派的感觉还真是不赖。
晏瑾瑜回来的时候,见唐果已经熟睡,照例握着她的爪子,输入内力帮她安抚体内的力量,之后便平躺在一旁,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之前的画面。
抬手,抚摸唇瓣,那种柔软的触感依旧残存,令晏瑾瑜体内的躁动久久不能平静。
他一向对男女之事看的很淡,强大的意志力也让他很少有这方面的冲动,却没想到会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两度破功。
第二日一早,‘病了’的晏瑾瑜自然还是没有去上朝,而是在书房中画了一副画像,塞到了晏风的手中。
“给你三天时间,把人找出来。”
晏瑾瑜画的自然是唐果,画像上还帮她画了衣服,领口遮的那叫一个严实,就连双手都藏在宽大的袖口当中。
他一定要把这个胆大的女人找出来!
……
晏瑾瑜病重的消息突然在京城中传开,且越传邪乎,后来居然演变成了摄政王已经危在旦夕,晏家已经在准备后事了。
朝堂上局势微妙,下朝后不再是三三两两结队,有说有笑,而是各自匆忙离宫,上了自家轿子或马车,赶着回府与门客或者家人商量对策。
一波又一波的人企图潜入摄政王府一探虚实,各种方法层出不穷,都被晏卫拦下,揍得鼻青脸肿赶了出去,好在是保住了性命。
这下子,众人更是怀疑了,看来摄政王是真的病重了,不然他们怎么可能活着从摄政王府里出来?
很快,又有人亲眼目睹晏雨在药房抓药。
而宫中也传出摄政王幼年便身染寒毒。
这事儿,石锤了!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愁。
裕王府,燕珲自从知道晏瑾瑜命不久矣,便高兴的连喝了三坛子酒,还招了一屋子的舞姬跳舞助兴。
燕琮也在一旁,几番劝说,“二皇兄,此事蹊跷啊,晏瑾瑜中寒毒这么多年,怎么会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复发,还严重至此?他为人向来谨慎,做事滴水不露,摄政王府严的跟水桶一般,又怎么会轻易将消息泄露?”
燕珲正在兴头上,只要想到晏瑾瑜不日就会咽气儿去见阎王,他就开心的睡不着觉,哪里听得近燕琮的话??
“三弟,你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晏瑾瑜再厉害,也抵不过寒毒,不然诸葛晔也不会留在摄政王府这么多年。”
要是治好了,人早走了,好歹也是天下第一神医,怎么可能甘愿被人当下人似的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