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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的话音一落,龙驭逡射过来的目光快将他给大卸八块了:“愣着干什么?叫医生啊!”
真是一群废物!
为什么他不知道?
……
将她抱回了房间,龙驭逡就给她捂上了被子,抱着她不停地给她搓手、暖着身体,第一次,心里竟然滋生出了一股深沉的害怕与恐惧:
这女人也真是拗,竟然能闷不吭声在门外等一晚上!连命都不要了吗?
感动又难受,龙驭逡的心情也复杂至极。
“好热~”
不停地推着他,慕容云裳额头却开始冒了汗。
见状,龙驭逡更慌:一半冷一半热,这怎么办?
“别动,别动,很快就好了!”
正急的不行,佣人也带着医生上来了,给她检查了下,医生便快速地给她打了退烧针。
“龙少,这位小姐烧得很厉害,都开始昏迷了!如果下午不能退烧的话,就要送医院了,否则身体器官都会出问题的!”
一通忙活,好在医生离开的时候,一直胡言乱语的某人平静了下来,也有了渐稳的迹象。
瞪着床头的人,龙驭逡失神了许久许久。
……
慕容云裳再睁开眼的时候,天色是昏暗的,昏昏沉沉地,她的眼底还全是迷茫。
“醒了?”
给他昏睡了一天,她也是够争气的!生怕折磨不死他吗?
上前了一步,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龙驭逡才将她扶了起来,喂了一点水给她喝。
此时,有女佣送了晚餐进来,见慕容云裳醒了只是微微一愣,放在一边,便出去了。
“饿了吧?”
端了一碗粥过来,龙驭逡想着先趁热让她吃了,结果刚递了一勺过去,就见某人垮着下巴还抿起了唇瓣,长长的睫毛轻垂,覆着那黑溜溜的大眼在那苍白的小脸上洒下一层浅浅的阴影,显得她越发可怜楚楚。
“没有不要你!吃吧~”
不假思索的话脱口而出,那无奈的口气就像是哄不听话的孩子一般,龙驭逡自己都惊了下。
但慕容云裳却没听出来,私心里只有一种感觉——难过!
放下粥,龙驭逡坐到床畔,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你赢了,没骗你!”
差点连命都搭上了,他怎么能不给她个机会?就晚点再戒吧!
正如是想着,突然一团柔软整个撞进了他的胸膛,下一秒,带着委屈的闷闷嗓音也传来:
“我没有别的男人!从来没有!这辈子,除了你,就只有几年前有过那么一个……一次!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我也没有骗你!我没有接受别的男人的追求,也从没追过别的男人!我真的只有你!二叔帮了我很多忙,昨晚我不分青红皂白地泼了他酒水,我就是看他受伤了才让他去我的办公室包扎的,我们都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嘛,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不知道你会过去,我没意识到我做的不妥,我以后不会了……”
糯糯的嗓音带着娇柔的乞求,甜腻地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心软了下,龙驭逡却也突然想到了什么:“二叔?”
印象中,她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哪来的二叔?
韩叆?
他是韩伟辰的二叔吧?
这个称呼,无异于承认两人的关系!
视线一个交汇,慕容云裳也知道自己好像提了不该提的,本能地就想错开视线,却被人先扣住了下颌:
“第一次……给了韩伟辰?”
脸色陡然难看了几分,慕容云裳却也知道这是躲不掉地了,不想提也不该提,她没有逃避,抿了抿唇到:
“我发誓,就只有过~一晚!”
尽量轻描淡写地降低存在感,慕容云裳声音越来越低,说的也是实话,的确就韩国的一晚,但她可不敢说,那一晚上两人滚得天崩地裂地。
那一天大约太紧张了,她一直闭着眼,具体的什么情况她也记不清了,但只记得很激烈,后面想起来,唯有疼痛不能忘。
反倒是现在跟他在一起的点滴,都像是镌刻进了骨髓,让她印象深刻。
她没有否认?
果然是他!
龙驭逡又不开心又开心,终归什么都不能改变,最后还是抱紧了她:“嗯,那下不为例!这篇可以先翻了,不过还得记账,后面看你表现!”
言下之意,关系还继续!
抬手在她脸颊用力抹了抹,龙驭逡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灿然一笑,慕容云裳也点了头,她不知道,自己越陷越深,某个男人却开始动了要戒掉她的念头;而龙驭逡也不会料到,女人是梨,外甜内酸,吃梨的人往往不知道梨的心是酸的,因为吃到最后他们就把心扔了,所以男人其实并不懂女人的心,懂的时候往往却已经无可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