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
龙驭逡一个示意,管家便去找新的电池,另一边,看到保险柜里的东西,岳景色上前就抢过了那个牛皮纸袋,打开,里面却只有一张纸,手绘的儿童涂鸦,好像是植树节,三个人在草地上种树,放风筝,而上面有一行大人的题字,钢笔字,字迹苍劲有力,却已经随着岁月而淡去,但依稀还能看出是一首诗,像是为这儿童画作应情应景而做: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这首诗,是清朝高鼎的《村居》,很多人听过或者可能会背,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来回翻动着纸张,岳景色把牛皮纸袋都给撕开了,可除了这一张很普通的涂鸦纸,什么也没有,瞬间,她的脸色就变了:
“这是什么?”
攥着纸张,她就来回抓着人问,先给龙二叔,而后是律师,闪过龙妈妈又闪向了龙驭逡:“什么意思?这是什么?”
视线一落,龙驭逡才发现这好像是自己小时候的一张随手涂鸦,看样子像是幼儿园或者小学时候的吧,花花绿绿还歪歪扭扭地,那个时候,他大概还不理解大人那种复杂的感情吧!这张画怎么会在父亲的保险柜里还藏地这么隐蔽?
上面的诗,应该是父亲放进去的时候提笔写的吧!
为什么会题这样一首诗,那图看着更像是在种树吧!
也没有隐瞒,龙驭逡直接道:
“不就是一张随笔涂鸦吗?这张画,画地应该是一家人吧?不是叶灵画的那肯定就是我画的,不过我没什么印象了!也许我父亲喜欢就珍藏了吧!”
其实,龙驭逡知道,这幅画是他画的,那个时候叶灵应该还没到他家来。
因为画上的人很抽象,其实看不出来是男孩女孩,是光头上三根毛,颜色已经都成了灰色,没有颜色的区分,大概也就能看出个寓意而已。
但毕竟是自己画过的,一看,他就知道什么意思。
此时,管家也拿了电池过来,呲呲的声音后,似乎是调成了人声:“二爷?少爷?”
龙驭逡点头,岳景色倏地也转过了身子:“放!快放!”
随后,伴随着轻微的刺啦声,一道柔和沉稳又熟悉异常的嗓音带着久违的年轻的感觉缓缓地响起:“如果可以,我真得希望这盘录音带永远没有面世的时候;如果真的面世了,你们听到我的声音,那就表明龙氏陷入了一定的危机,我最最不想看到的不幸还是发生了,哎~,那不管是谁,我只能对所有我最爱的人很遗憾地说一声‘抱歉’,阿鳞,逡儿,二弟,我对不起你们,是我给你们带来了今天的困境与灾难,我是龙家的罪人!这是我能为龙家、为我锁深爱的人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可惜——”
“我想说的是,其实我根本没有留下什么股权、财富或者任何重要的东西,这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