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熟悉的身影闪入视野,眸子陡然瞠大:“你——”他怎么来了?
条件反射地,她就想把门关上,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却眼见一直手臂横插了进来,转眼就变成了半片身躯:“你来干什么?
你放手!”
瞬间就整个清醒了,封静怡只差把吃奶的力气都给使出来了,但不争气地,鼻子一痒,她又开始打起了喷嚏:“阿嚏~”一个阿嚏,近乎顷刻她就成了泄了气的皮球,等她再抬起眸子的时候,“滴答”的阖门声传来,高大的身影已经整个挤进了门内。
眼睛瞪地滴流圆,本能地,她已经接连着后退了两大步,看霍青阳的眼神跟耗子见了猫差不多!“怎么这么害怕见到我?”
视线微微一扫,见她穿了一身毛茸茸的睡衣,把自己裹得跟个熊似的,脸颊红扑扑地,头发乱成了鸡窝,惊怵的样子呆傻可爱,霍青阳的嗓音不自觉地就带出了几分轻挑的笑意。
双手背在身后,紧抿着唇瓣,封静怡的眸子还瞠圆瞠圆的!将提袋放在一边的小方桌上,拉开椅子,他便直接坐了下去。
屋子很小,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一眼就望到了底,北欧风的设计,简约时尚,没有多余的缀饰,空间不大却不显拥挤,很是通透明亮,颇温馨舒服。
斜睨着他,封静怡一动未动,心突突地蹿跳着,小手也不自觉地翻搅了下:他又来干什么?
一想起那天俱乐部的包房里,他竟然强迫她用手、口给他做那种事,封静怡就有种火烧火燎想撞墙的冲动,那天,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总之,回来后,她就开始做噩梦了,除了梦见有人要杀她灭口就是梦见他又让她做那种很恶心的事儿,然后她就很光荣地病倒了,病倒就病倒吧,关键是这一病吧还忒奇怪,吃多少药都不怎么见好,严重吧也不严重,就是昏昏沉沉地睡睡醒醒,然后各种做梦。
梦里,各种恐怖凌乱的画面,她也说不清楚,总之每次醒来都会出一身汗,然后就感觉各种晕。
最要命的是,她不能想他,只要想起他,就会想到那件事,然后自己憧憬了小半辈子的爱情童话的唯美全被这流氓给破坏地一丝不剩了,反正就是这男人,简直太流氓、太不要脸了!已经把餐盒都摆出来了,见某人还是小兔子一样缩在边柜的一角,霍青阳摆好了筷子才把目光掉了过去:“听说你病了?
吃饭了没有?”
“我没事!你~你出去!”
很想气势地把他给撵出去,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他的目光,封静怡就开始结巴了:“我~我要休息了!”
霍青阳缓缓地起身,就见封静怡已经瞠地不能再瞠的眸子再度挑战了极限:“你~你要干什么?
你,你别过来!你有话——在~就在那边说!”
很想跑,但脚就像是被人给钉在了地上,封静怡的手都还没抬起,身体已经被人整个给扣住了,粗粝的掌腹贴在她厚厚的衣服外,霍青阳冷峻的脸孔压低了几分:“这么怕我?
我不过才教你一点,都还没对你动真格的……就怕成这样?”
牙齿都要打颤了,封静怡狠狠地瞪着他,真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了:“你要怎么动真格的?
拍录像?
把我丢给其他男人?”
什么叫才一点?
他摆明就是故意羞辱她!他是没碰她半分,甚至连她的衣服都没脱,不,更准确的说,连她身上穿了增肌衣他可能都还不知道吧!可就是这样才更伤人,她再是大姑娘也不是没常识,她很清楚他那天让她做的是什么,他就是把她当成夜总会的那些人一样对待了,让她像奴隶一样地服侍他,虽然不是对她用强吧,那也是强迫她做了不愿意做的事儿啊!十分混球!夜总会里,这样的场面她是见过听过一些的,可跟亲身经历完全不同,特别是她曾经还那么信赖他迷恋他,没想到男人狠起来果然是六亲不认的!她以前是不是真的太异想天开了?
偏偏这种事她又不能跟任何人说,只能憋在心里害得她已经做了很多天的噩梦了!“你不就是想让我认清现实吗?
九爷的大名真是名不虚传!霍青阳,你真狠!你要真怕我泄露什么你干脆杀了我啊!你让我当你的挡箭牌却又不告诉我内情,你以为我想撞破那些破事儿吗?
若不是担心你我怎么会出去惹这身骚?
我帮你你还……流氓!你的确没人性!”
她为什么会迷恋他这种人呢?
那天回来后,她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甚至连梦中都在不停地问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对他再不满,那丝迷恋仿佛根深蒂固地残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