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红色梵文阻挡着因为被控制而变得丧心病狂的孟弋,从梵文里散出的无形之力束缚着孟弋,让他仿佛握着千斤顶,动弹一下都那么困难。但傀儡师朝他下了命令,所以他只能执着地完成任务,用力挣脱力量与柳预谶对抗。
柳预谶心里在想该如何唤醒孟弋,思索着孟弋最深处到底在愧疚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他和孟弋也算认识多年了。孟弋记性不好,总是忘事,虽然是地府的人气王,但对他不离不弃的好像就只有潘光。
不,还有宜修。
虽然他总是见着宜修对孟弋爱答不理,但是又觉得宜修对他有一种特殊的,他说不出的情感。他也曾道听途说过,宜修是为了别人赎罪。一个神,替别人赎罪。那个人,有没有可能是孟弋呢?毕竟捡着的折扇上刻着宜修的名字。
宜修。
成蹊。
还有刚刚的幻象,又是什么。
如果第一次的幻象是梦境,那这么多次幻象呢?
他频频产生幻象,与他有关的,与他无关的。
他的脑子转得飞快,突然就想起了鬼宅那次神月对他说的话。
你想知道的话。就一定能知道。
只要你想,你就可以。你是它们的主人,这是你的强项。
主人是何意?是谁的主人?
当时他并没有思考过多,但是他的确莫名奇妙看到了月神殿里发生的事。
就连鬼市鬼半仙也诱哄他去看前世今生,甚至星澜……
柳预谶生平第一次好奇他前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他笃定自己应该是个牛叉的人物,才能到现在都残留着这些他也不知道的“特异功能”。
但他没有想得更远了,毕竟眼下急需解决的不是他前世的未解之谜,而是唤醒孟弋。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以他试图去看孟弋的眼睛,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能看出什么东西来。
但他刚打算如此,只见孟弋突然手起刀落,挣脱了他的束缚,左手一勺子就砸在了地面。突如其来,地面上的眼珠都来不及散开,就这么被砸得措手不及,顿时碎成了粉末。
无数眼珠破碎成黑色的粉末从四周散开,仿佛要充斥着柳预谶的眼球,让他只觉得眼球胀得又疼又涩,好像他经历过什么换眼之疼一般。
眼眸的色彩斑斓忽明忽暗,原来充斥着鲜艳明丽的血红色,一下子又成了黯淡无光的灰白色。
他耳旁竟然响起陌生却又熟悉的男声,那贱兮兮的声调和程彧的神似。
“要是醒了就给我起来,装死做什么,我又不可能看在你虚弱的份上同情你。”
“你怎么在这?”
他刚问完这一句,又听到那人鄙夷道:“呵,刚醒来就急着赶我走?这两天可是我在照顾你!”
“那个......”
他要问什么,刚道出一个头,就被人截了话,“不要说你那个不靠谱的属下。”
“不是。”
他欲解释,但是这人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又道:“更不要提上头那位,他不在。”
说话的人似乎有些咬牙切齿,仿佛和口中上头那位有什么深仇大恨。他终于有机会说出了一直被打断的疑虑:“我不是在问他们。我是想说,你怎么带了顶绿帽子?”
那人听了,立马不乐意:“绿帽子怎么了,好看不就行了?老子喜欢......”
那人似乎感受到什么不对劲,顿了下,又立马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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