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和作战,意味着更多的消耗。
绿龙突然说:“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三个豺狼人首领大吃一惊。
“您要去哪里?您的忠仆会追随到底。”
“主人要离开多久?”
“巨人打过来怎么办?”
绿龙龙翼一抖,狂风扇起。“安静!”
“我要回一趟灾厄堡,我母亲的领地。最多十天,我会带着更多的仆从,食物和武器回来。”
霍克等人松一口气,如果绿龙离开太久,对所有豺狼人来说,都是灾难。
“我不在的期间,你们要训练士兵,打造武器和盾牌,等我回来,就用巨人的血,给龙巢擦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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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政之主的主祭缓步走向山丘巨人头领的木屋
她尽量躲开粪便和泥浆,避免臭汁溅到长袍下摆——虽然长袍已经犹如陈年抹布,糊了一层污渍,但法琪尔还是固执守护着她仅有的一件体面长袍,如同守护她的骄傲和尊严。
短短的路程中,周遭山丘巨人都用惊怖的眼光向她行礼,如同面对他们的首领。但法琪尔憎恶目前的状况。
她应该是一个主宰者,而非挣扎者;是一个决策者,而非执行者。但这目前的处境,都源于七天前那个愚蠢的决策错误。
当她看到霜骨带着手下怒不可遏冲过来,就知道落入陷阱。那种情况下,大喊“这是个误会”或者“都怪那些豺狼人”,是蠢材才会做出的反应。
法琪尔立刻迎击,放出自己培育很久的三只缚灵,随后高呼暴政之主的神名,凭空召唤出一只黑色的铁拳,击碎飞向她的第一波投石。
但她的手下就没这么好运了,尽管他们第一时刻俯卧、飞扑躲避,但山丘巨人的主食是瞪羚,在峭壁上动作如飞的瞪羚也躲不开巨人奇准投石,何况毫无掩体的人类。
一个照面,15名手下折了一半。
筋骨折裂的七重奏让法琪尔又惊又怒,缚灵在巨人的血肉之躯间穿行,掠夺他们的力量和体温,打乱了第二波投石。
法琪尔的尖声高喝,爆发出强烈的气势,她手一指,将盛放骷髅木棒的马车变成一地灰烬,随后她指向木棒。
霜骨最怕的就是碎骨者的祭器被毁,那他将失去一切,在法琪尔的威胁下喝令停手。
没人看到法琪尔背后那只手上的绿宝石戒指碎裂,里面的解离术耗尽了。
面对霜骨的质问,她一不做二不休,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谋夺了霜骨的祭器,让所有人,包括她的手下,都愕然。
虽然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复杂的“谋夺”是怎么回事,但她把谎言扯到底,告诉霜骨这是班恩教会的力量和友谊。夺取祭器,是力量,送还祭器,是友谊,反正带来的粮食物资也没了,木棒就成为送给山丘巨人部落的“礼物”
这种抢别人东西再当成礼物送还的强盗逻辑让人暴跳如雷,而且破绽百出,但法琪尔至少反客为主了。
骑虎难下的双方,一路对峙着,带着木棒回到了山丘巨人营地。
随后的一周内,法琪尔把半辈子的谎话透支出去,来给她圆谎。她了解到峭崖岗出了一只绿龙,抢走祭器,和豺狼人勾结等等。
霜骨粗放的思维接受了法琪尔的谎言,或者说,接受了法琪尔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