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睡裤?”
“改成丝袜。”
“尾套?”
“打个蝴蝶结!”
“等他醒过来?”
“面前摆个镜子!”
斯坦德路和睡衣男眉飞色舞,双爪和双手握在一起,相逢恨晚地用力摇晃:“你简直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腐橡往左看,绿龙笑得贱兮兮,往右看,睡衣男乐得贱兮兮。他悄悄后退一步,咳嗽一声说:“看来二位很投缘啊,斯坦德路少爷,这位是万华之鳞,邪鳞七卫中的彩卫,名叫……嗯……”
“哎呀呀,我就是一名戏剧爱好者而已,不是什么大人物,叫我歌者就好,何必劳烦少爷记名字,龙都讨厌记名字。”睡衣男不在意地说。“别把坦罗斯当回事,。”
“就是就是,我最烦记名字了,比如刚刚那个红龙头……叫什么来着?”
“坦罗斯,他这会肯定在跟亚尔弥告状呢。”
“亚尔弥?”
“就是脸色和死人一样白,一辈子面瘫的那位。”
“哦哦哦。”斯坦德路顿时想起那位一身月白法袍,如同幽灵一样的术士,白沙之塔,原来叫亚尔弥。
歌者挤眉弄眼,“我和你讲,我老早就怀疑坦罗斯和亚尔弥关系不寻常,形影不离,他俩……”他伸出两根食指,指尖对了对。
“不会吧!体型差这么多!而且,他们都是雄性吧?”
“少爷你肤浅了,体型不是问题,种族不是距离,异性只为繁衍后代,同性才是真爱……”
斯坦德路放低身形,和万华之鳞勾肩搭背,拍胸顿足,三句一乐,五句一笑,眉飞色舞,唾沫横飞。从白沙之塔和红焰之刃不伦绯闻聊到到精灵亚种的肉质口味,深刻探讨了血瀑女士臀部和石台的黏合程度以及五彩龙后的小道消息。十分钟后,两人亲热到比真兄弟还真。
斯坦德路拍着胸脯把自己的龙眠谷一通狂吹,说的仿佛地上神国,并且邀请万华之鳞尝尝狗头人管家拿手的蚯蚓派。歌者则热情洋溢地的说要送斯坦德路一套自己写的悲剧文集。
“少爷,去邪鳞堡垒什么都不用担心,全都包在我身上,保证你一路游山玩水,安然返回。”歌者拍着胸脯,衣服上小鸭子摇摇晃晃。
“那多不好意思。”斯坦德路一点也没不好意思。“那食宿都拜托你了,最好让我带点土特产回来。”
“自己人,啊不对,自己龙。”
斯坦德路意犹未尽地和歌者告别,相约明天再见,跟腐橡一起离开。刚一转身,他的笑容转瞬即逝,爪子揉着腮部,眼眸中是冷冽的光。
“见鬼了,比我还能胡说八道。”
腐橡淡笑着说,“碰到对手了,少爷?”
“一通胡扯,但是一点口风都没漏,城府够深。”
“人家可是全程笑颜相对。”
“就是这种嬉皮笑脸的家伙,才一肚子坏水,又不是都像你一样每天沉着脸,等于告诉别人‘我是老阴逼’。”
“是啊,嬉皮笑脸,和您一样。”
斯坦德路顿了顿,“三个邪卫,哪个可以信任?”
腐橡正色道,“白沙之塔亚尔弥,他是从灾厄堡走出去的嫡系,自幼被女士培育提拔,如果在地狱有什么不测,找他。红焰之刃坦罗斯,他是女士从其他巨龙爪底下挖来的,忠诚程度一般,但他和白沙之塔步调一致,所以也可以视为自己人。”
斯坦德路一指身后,“那家伙呢?”
“万华之鳞……”腐橡放慢语速,显得十分慎重,脸露忌惮,“他说什么都不能全信,这家伙极度危险。”
“臭脸的可以信,笑脸的要防备,啧啧,邪鳞七卫的派系比我想的要复杂啊。”斯坦德路舔了下嘴唇,预感这趟地狱之行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