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华看了眼乔远政,尔后从茶几上端着茶杯递给他,“你错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和宋祁御交好。</p>
你没听说吗?这段时间,他一直在针对秦家以及老四。</p>
既然他主动来问,那我当然要把老四的遭遇说的惨一点。</p>
只有这样,才能加深他的沮丧和懊恼,昨晚上我可是看的很清楚。</p>
宋祁御在听到老四的遭遇后,整个人如遭雷击。</p>
这样一来,万一他良心发现,不再针对老四,那我们……功不可没啊!”</p>
乔远政接过茶杯的动作猛然一颤,他的眼里乍现精光,须臾便笑着打趣,“啧,难怪啊难怪,夫人,你这头脑,当真是胜过千千万万的男人!”</p>
温尔华和乔远政相视一笑,拾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目光悠远绵长,“秦家的人情债,可比一个宋家要值钱的多!”</p>
……</p>
午后一点钟,秦家车队抵达了郦城医院。</p>
回程的途中,砚时柒和宁娅坐在林肯车的后座,四哥则一直陪在救护车内。</p>
一行车队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医院入口时,已经有不少医生在各个科室严阵以待。</p>
砚时柒下车时,宁娅在她身后咕哝了一句,“其实我觉得,古叔的身体,已经很难医治了!”</p>
闻声,砚时柒回眸,瞧见宁娅悻然的神色,幽叹着回应,“只要还有希望,总要试一试!”</p>
见状,宁娅咽下了嘴边扫兴的话,勉强笑了笑,“你说的也没错,那我们进去吧。”</p>
外科住院部,古叔被第一时间安排在特需高级病房。</p>
不少科室的主任医师全部赶来了病房里为他做详细的检查。</p>
隔壁的等候休息室,砚时柒坐在窗边的位置望着楼下的花园,思绪起起伏伏。</p>
不多时,肩头一沉,落下一道温热的掌心。</p>
她转头就撞上四哥深邃的眸光。</p>
“累不累?”</p>
男人沉声的询问带着一丝心疼,手指在她的肩上微微用力捏了一下。</p>
砚时柒起身摇头,“不累,车上一直和宁娅聊天,时间过的挺快的。”</p>
说罢,她微微探身,顺着男人肩侧的方向望着不远处的大哥和大嫂,忖了忖,才问道:“回来的路上,二哥有没有和你说什么?”</p>
男人拉着她重新坐下,轻叹颔首,“聊了一些,当年莫叔在帕玛就认出了他,只不过他执意恳求,莫叔才同意帮他隐瞒。”</p>
砚时柒怔了怔,颇为心酸地看着他,“其实……如果是我的亲人变成那个样子,我也不一定会认出来的。”</p>
她以这样的假设,企图打消四哥心头的自责。</p>
在帕玛那么多年,如今得知真相,他一定很懊恼,竟然没有认出自己的二哥。</p>
男人听出了她隐含的安慰,眸染柔光地觑着她,“怕我想不开?”</p>
砚时柒定定地点头,“嗯,确实有点担心,不过既然你会这么说,应该是想通了吧。”</p>
秦四哥睨着她慧黠的模样,抬手抚着她的脸颊,“想不想通,也没办法扭转现在的局面。与其多想,还不如珍惜眼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