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所以,在祝彪走出来,向他走来的时候,他突然手一扬,一把铁砂猛然袭击向祝彪的门面,尤其是对方的眼,然后身子一转,借着假山的碎石,几步就跨上了假山的最高处。
他知道,自己逃不了。
刚刚为了引姓陆的警官入彀,两人几乎跑了半个柳城,他的体力已经不行,所以,他必须占据一个有力的地势,这样,他或许能以一挡十。
这是他闯荡江湖,数次生死之间总结来的经验,很好用。
祝彪不知是不在意,也是因为没注意,等对方铁砂袭来,他果断中招,然后不断呸呸地唾着口中的沙子,但脚步不停,已经走到了假山的脚下。
“你下来让我打死,还是,我上去将你摔死。”
八九米外,神偷帮的人见自家老大动手,拿着棍棒冲了过来。
蔡京笑道:“我要活的。”
祝彪转头,看着奔跑过来的人,添了添舌头。
月半圆,大半落在了山的那面,这里是山的阴面,光线渐暗。
四个奔跑的人感觉有一阵风,逆着今夜的寒风,从身边走过,然后他们的一只脚断了,由于惯性,又向前走了两步,才滚在了栽树的坑里,哀嚎起来。
祝彪没有动过,他只是扭头和回头的过程。
那边痛苦的声音出来,假山上,石千冷汗如潮,声音颤抖起来,道:“你们…你们究竟想要什么,我们神偷帮哪里得罪了你们?”
祝彪声音冷沉,道:“是你的名字,是你神偷帮的名字…”
“我改…”
石千说不出话来,因为脖子已经被人掐住,原本在假山下的人,此时,已经在他身边,将他如拎小鸡一般拎了起来。
“饶…命…饶…”
祝彪失声大笑,声音沙哑道:“命啊…你命中有此,死劫!”
说完,手猛然抬高,将石千重重地摔在假山的石头上,石头破碎,咕隆隆地向下滚落。
祝彪将人再次举起,重重地摔下,如摔一件衣服。
“你的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这个名字。”
不远处,姓陆的警官先被这群人搞得有些蒙头,此时看到假山上那么大的动静,才反应过来,大叫道:“不要动,警察,住手!”
祝彪恍若未闻,又摔了几次,将石千摔得面目全非,将整个人摔得如面条一般,挂在假山上,才跳了下来。
姓陆的警察奔跑过来,用手指着蔡京、祝彪等人,道:“都不许动,将手放在脑后。”
蔡京微微发笑,道:“我们算是帮了你吧,不然你就要被这几个人打死了,所以,你应该感谢我们。”
陆警官摇头,坚决道:“我是警察,你们杀了人,我就得管。”
蔡京叹气,道:“我们不答应,你能怎么样?”
陆警官沉思片刻,道:“就算打不过你们,我也要拘捕你们。”
“知恩不图报啊。”
蔡京微微摇头,有些感叹。
陆谦过去,抽出刀,一刀劈出,陆警官身子倒飞着撞在假山上,胸口鲜血汹涌,已经气息奄奄。
蔡京扭头,对着树坑里哀嚎的四个人道:“你们说的那个冰窟窿在哪里?”
有一个用手往假山下的湖指了指,道:“在湖中间。”
陆谦会意,过去将人拎起,向那片冰湖走去。
“愚钝的人,坚守原则的人,不懂变通的人,不识时务的人,除了让人敬佩以外,就是死的比较快。”
蔡京说完,夜风穿林而过,寒气袭人。
祝朝奉住着拐杖,头微微低着,他知道蔡京为何要杀着两个蝼蚁一样的人了。
扈成与栾廷玉相互看看,不语,但是嘴唇抿的更紧。
蔡京走过去,看着四个人道:“带我去你们的老窝。”
那四个人不敢犹豫,停止了哀嚎,忍痛站起来,坡着脚在前面带路,蔡京慢慢跟着、祝朝奉等人也跟了上去。
今晚,原本可以不杀人的,可是,蔡京杀了,那个石千,很明显不是梁山的人,他们都能看出来,蔡京能看不出来?
他让祝彪杀人,他让陆谦杀那个警官,他说的那些话又是说给谁听的?
陆谦将人扔进了那个冰窟窿,很快就跟了上去,他很明白蔡京的心思,杀人,是因为蔡京想杀人了,杀人,是因为蔡京因为扈三娘的事情很不爽,他想杀人,更想杀心,杀收不回来的心。
月,已西斜,落在了公园山顶的那边。
山的这边,没有了月光,只剩灰暗。
寒风吹过,有一条红色的丝带从山上飘下,落在假山上。
微微的叹息声响起,是感叹,也是可怜。
红丝带从假山上飘起,飘到了那片冰湖。
冰湖上,月光如水银一般流淌,在冰湖下,血水如盛开的红莲,妖冶异常。
有尸体在血莲中浮起,渐渐地靠近冰层,脸向上,如在冰棺的死人。
冰湖上,叹息声起,比之先前更深、更重。
“吱吱…”
声音很细、很轻,以至于飘起的红丝带都得停了下来,细听。
冰面下,有苍白的手指在轻轻扣着冰层。
寒风起,湖中那个没来及冰封的冰洞,寒水带着血红的冰渣,摇晃,如盛在碗里的朱红。
夜,也要尽了。
Ps:下周一见,每个周四都说,但还是要祝各位周末快乐!我常常疑问,别人的周末是否如我一般,感觉很忙,很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