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的白色龙卷风,甄诚笑道:“你能硬撑到什么时候呢?”
“等到你死!”
“好啊,我喜欢嘴硬的人!”
两座小山叠加起来,高高飞在半空,直上数上丈,然后落了下来。
风急,雪乱,长街一声轰响,连大地都颤了颤。
惨呼声随着那一声巨响,淹没在了风雪中,但是甄诚听的真切。
“李逵,用你的鲜血,来浇灌我的热土吧!”
小山飞起,地面上,李逵已经成了那个露着胳膊和胸膛的大汉,只是此时有些凄惨,手上、脚上、头上都是鲜血。
李逵半跪在地上,身上有白雪一样的东西缠绕在脚上和手上。
远看,那是白雪,更像是一个白色的绸带。
可是,一个莽撞的大汉,缠绕着白色的绒带,浑身的鲜血,这可一点都不好看。
这不只不好看,更让人不好受。
对于李逵来说,这不是绒带,而是像棉花一般的物体,或者更接近云。
理论上,风遇山而止,故在《易经》中有山风蛊之卦象,但是甄诚的山,却没法阻挡他;云遇风而散,固有有云集风散之说,可是,李逵的风遇到了云,然后他被这云死死地锁住了。
常理是说给常人听的,但他们不是常人,所以常理对他们没用,所以,李逵陷入死局。
“他是谁?”
“飞云将军苟正,你可以瞑目了。”
李逵抬头,看着不断高飞的两座小山,道:“飞的真高。”
“不高,怎么砸死你!”
李逵将头俯了下来,用眼睛看着甄诚道:“太高了。”
甄诚哂然一笑,随即脸色阴沉了下来,高飞的山,从半空急速下落。
李逵开始用力挣脱身上的云之锁链。
破风声很近,也很急。
可是,甄诚没有动,李逵身上的云之锁没有解开,山也没有落下。
长街上,有箭从风雪中飞来,一箭射穿了甄诚的胸。
那是普通的箭,也是普通的射手,可是就是射穿了甄诚非同常人的身体。
甄诚低头看胸口的箭尖时,有一把长戟在风中飞来,直直地插在了肩膀上。
巨大疼痛,让甄诚根本支撑不住,半空落下的小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远处长街上,有人影从屋顶跳了下来。
“遥想当年,跨白马,弯长弓,一箭定天山,百万军前显威风,哇哈哈哈…”
甄诚退了一步,看到一个一身红袍的人从风雪中走来。
这人的红袍,不是披风,而是实实在在的红袍,是唱戏的戏服,因为这人头上戴着的是戏冠,身上穿着戏服,脚上穿着戏子的靴子,等走近了,才看到此人脸上摸着油彩。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出现,甄诚等人会相信这只是一个戏子,只是匆匆忙忙出来买点东西。
可惜,不是!一箭射穿了胸口,一戟伤了自己的手臂,听着那唱词,便知道,这个人就是“赛仁贵”郭盛了。
“原来,你也玩黄雀在后啊。”
李逵用手死死地扯着身上的云锁,道:“貌似,比你用的好一点。”
甄诚笑道:“就算我们重伤,你们也不可能赢。”
李逵哈哈笑道:“很难说哦,你是郭盛兄弟的对手吗?”
甄诚笑道:“那么你是苟正的对手吗?”
李逵笑道:“这你得问你的人,但是有一点我想说,云再厚,挡不住风。”
甄诚抬头看天,天空阴暗。
长街那边,一身戏服的郭盛踩着京剧的鼓点,摆着戏子走台的姿势,仓朗朗地走了过来,围绕着甄诚转了三圈,大喊一声,道:“呔,来将报名…某家戟下不死无名鼠辈!”
如此说着,一伸手,甄诚肩膀上的戟倒飞在了他的手里,顺手挽了两个戟花。
甄诚笑道:“传说,薛仁贵是白虎的化身,你叫赛仁贵,可强过他?”
一身戏装的郭盛摆着架势在地上转了三个圈,道:“无知小儿,口出妄言,罪当致死!”说着,举着长戟向甄诚刺来。
“你的对手在这里。”
风过,雪起,甄诚人已经到了十丈开外,躲开了郭盛的重重戟影。
有白色的虎影在风雪中跳跃,闪烁,而后与风雪融为一色,让人看不到,捕捉不到。
“真的白虎哦。”
寒风过,郭盛戏服的披风碎成了布条,飘散在风中。
李逵此时一把撕开了身上的云锁,道:“杀虎,爷爷的专长。”随即与郭盛并排站在一起,凝神与风雪中,捕捉那白色的虎、白色的云。
不远处,甄诚笑道:“那么,你们好好玩吧。”
......
擎天大厦六楼,监视器的荧光闪烁不定。
刘敏收回目光,看向蔡京,道:“你怎么看?”
蔡京沉思道:“李逵这个点发生的太巧,算的也太精。”
“那就说明,我们怀疑的是对的。”
蔡京点头,随即道:“可惜,你没有时间找出那个人了。”
刘敏笑道:“怎么,对你没有信心,还是对我没有信心。”
蔡京看着监视器里逐渐靠近大厦的哪两人,道:“因为对方是智多星,因为对方很自信!”
风雪中,智多星吴用、托塔天王晁盖,来到擎天大厦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