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声离去。
靳凉将夏满的秀发收拢与掌中,良久,小心地搁在自己的枕边,合衣躺下,静静闭眸。
“夏满,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空气中响起一道低浅的叹息,若不细听,像是寂寥的风声,悄声无息。
薄子温是在翌日清晨,匆匆忙忙找到了靳凉的公司里,当时他还在开会,薄子温却不顾保安的阻拦,疯了般在玻璃门外大声吼叫。
“靳凉,你要是不想后悔,就赶快给我出来!”
那场会议,是视频会议,正在商谈与欧洲合作商的高利润的合约。
靳玫也在,按住靳凉的手,劝道:“凉哥,谈成了这份合约,我们的公司将能在欧洲市长展开,这场会议太重要了,你不能中途离开。”
靳凉却焦急地甩开她的手,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打开会议室的门。
“放开他。”
一声令下,保安们纷纷松开对薄子温的束缚。
薄子温一双眼睛满是血丝,显然已经几天几夜未曾休息了,靳凉心中一跳,已是紧张了起来。
“是夏满出事了?”
“靳凉,满满不见了!”
“你说什么,她怎么会不见的?”靳凉眸色一凛,“你去找她了吗?”
薄子温挫败地垂下了头,神情哀伤,“她是自己的走的,已经走了三天,我一直找不到她,心里很慌,无奈之下,只能来找你。”
“靳凉,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满满要与你离婚的真相。我怕我不说,将会一辈子活在心疼之中。”
靳凉的身子,僵滞在原地,张了张嘴,“什么叫,离婚的真相?”
薄子温忽然蹲下了身子,双手无助地插入发间,铁骨铮铮的男儿,此刻的语调里,却满是哭腔。
“靳凉,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凭什么你能得到满满的爱,你永远无法想象,她到底有多爱你。
爱到不顾自己的性命,也想为你完成你父母的心愿。
那时她的脑袋被撞伤,医生检查出,她的脑袋里有一团淤血压迫了神经,会导致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以至于最后会彻底瞎掉,失去光明。
我们本来准备立刻安排手术的,可是医生们却再次检查出了一条噩耗。
你知道是什么吗?
肾衰竭晚期。
医生说,最好的方法只能是移植肾源进行治疗。可是肾源本就是稀缺,夏满在这个世界上再无亲人,漫漫大千世界,又去哪里寻一颗能完全与她匹配的肾源?
所以靳凉,你知道吗,这就是一个死局,这就是绝望!
她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选择离开你。”
像是一道晴天霹雳,砸入靳凉的脑袋,嗡嗡直响。
薄子温双手一抹眼眶,“前几日,她的情况已经开始恶化了,我要带她去医院做透析,她无意提起一句,说想趁着最后的光明还在,要去看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我怕她乱来,只能哄慰她说日后再带她去看,她也乖巧应了。可是我没想到,她竟然是骗我的,转眼便真的走了。
她是一个病人啊,视线衰弱,随时会死的病人,她怎么能独自离开!
我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她会去哪里,我怕,我心里真的是怕,突然哪一秒,有个消息通知我她任何不好的情况!
所以我没有办法了,才只能来找你了。
靳凉,拜托你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