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了。这功夫乃是我自创的不传之秘,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归无计心底暗暗吃惊,答道:山人自有妙计。脑中却想:这伏羲八卦难如天书,但义妹竟也能将其看懂,从而与张兄不谋而合,分别创出这滴水兴波的神功?难道是老天可怜我与张兄分离,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世上。从而又将义妹派来我身边么,从而安排下一段姻缘么?想到此处,脸上一红,暗骂自己胡思乱想,用词不当,又对义妹起了这等无礼的念头。
两人正在这儿悄悄说话,李帮主却在向林师傅小心嘱咐,他低声说:“林师傅,你看对面那人面黄肌瘦,细胳膊细腿,发型古怪,瞧这幅尊容,武功不一定高明,但李麟洪手下各个儿乃旁门左道,你与他交战,一要小心毒药,莫要被他摸着兵刃;二要戒骄戒躁,不可攻得太急;三莫要离得太近,被他吼晕当场;四要提防暗器,步步为营;五要言语客气,不可激怒于他;六要全力以赴,莫要手下留情。凡此六点,定要铭记在心,不可轻疏。林师傅你武功通神,定能替我挽回颜面,一战翻身。我老李将来扫荡天下,恢复我大宋江山、大权在握之后,定会重重赏你,即便是封侯拜将,也非痴人说梦。”
林师傅见李帮主怕成这幅模样,这一番唠叨,全不似以往豪迈爽朗的气概,更以高官厚禄相诱,直令人哭笑不得。他默然不语,往对面望了望,微微点头,走上前去。
雪云寒见那林师傅严阵以待,对己方众人说:“那老头气度沉稳,颇有宗师风范,只怕临敌经验极为丰富,而且剑法老到,远非罗辉可比,玄青兄弟,你可有致胜把握?”说最后一句时,转过头来,面向玄青,语气中却毫无自信。
吴昊林奇道:”雪道长,你方才不是说玄兄弟身手出众,颇有取胜之机吗?“
雪云寒嘿嘿笑道:”自然,自然,我只是顺口问一句罢了。“心头想:我可没与玄兄弟打过交道,见他神神秘秘,所以想见识见识他的真功夫罢了。这老头武功极高,正好让玄兄弟练练手艺。”
玄青不答,仿佛没听到这句话,稍微停顿片刻,便来到场上站定。他对人这般不理不睬,旁人不知,定要以为他这人装腔作势、趾高气昂,实在无礼至极。但其余八仙之人早就瞧得惯了,当下也不以为奇。
但他们不以为意,旁人反倒为他们着急,老黄头跑了过来,问李先生说:“堂主,你这手下好大脾气,怎么对旁人如此怠慢轻视?我这几天和你手下的人说话,别人毫无架子,都和我老头子有说有笑,就他鼻孔朝天,压根儿就不正眼瞧我老黄头。要是他单单如此待我,那倒还罢了,他似乎对谁都是这般神气,难道他是哑巴聋子,又盲了双眼吗?”
李先生笑道:“玄青兄弟在想什么,咱们谁也不知,也根本猜不到头绪。”
老黄头脸露紧张之色,低声道:“堂主,此人心机深沉,低调寡言,照我老头子看来,他十足十像个奸细哪。咱们虽不能胡乱猜忌别人,但干咱们这行,必须时刻提防,莫要阴沟里翻船,害得大伙儿性命。”
李先生暗想:你姑息养奸多年,找了这么一堆窝囊手下,除了那叫都成的胖子,各个儿都十足汉奸模样。也不知是老天护佑,还是蒙古人脓包,让你在三江镇上经营这么多年,居然只出了王大胆这一个叛徒,如今却来提醒我来调查奸细,这岂不是荒天下之大谬?
但这一番思量,却不能宣之于口,只是温文一笑,说道:“黄老还请放宽心,玄青兄弟追随在下多年,死在他手下的蒙古恶人不计其数。而且他一贯遵守规矩、尽职尽责、信守诺言、一言九鼎,要说他心怀不轨,两面三刀,那可真是说笑了。”
老黄头说:“是,是。”心里却想:那可未必,老黄我还是替你盯着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