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默然不语。
他养父母见归无计似乎已然默许,于是也停住了吵闹,往雪云寒这边走来。
雪云寒只觉得被两人拉住四肢抬了起来,走了一段路,又被塞进一处温暖柔软的棉被之中。随后听到一阵脚步响起,有一人被推进了屋子,归无计养母说道:“你若办不成事,我便将你俩在这儿锁一辈子,直到你俩开窍为止。”
他养父劝道:“孩子她妈,你尽管放宽心吧。这等美貌如花的媳妇儿,他就算是个白痴,只怕也忍耐不住。”
两人又感叹一阵,吹嘘自己用心良苦,乃天下父母之楷模,随后关门上锁,却也不就此离去,反而等在门外凝神倾听动静。
雪云寒后悔莫及,暗骂自己好心泛滥、自以为是,实乃愚不可及,明明立誓一辈子不以真面目示人,却因为一时冲动,跑出来替归无计出头解围,此时遭到报应,以自己这般容颜,便是归无计如此老实之人,只怕也忍耐不住欲念,而自己又如何能逃过此劫?
归无计在床头坐着悄无声息,雪云寒心跳到了嗓子眼儿,使劲儿凝聚力气,终于汇成一股真力,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只听她柔声说道:“无计哥哥,不要。”
她说出此话,细细体会一番,反而却心生绝望,知道自己这话非但毫无作用,只怕更适得其反,激起了归无计的兽性。
果然只听归无计站起身来,走到自己边上,随后他用力拉扯他身上衣物,一边拽,一边大声道:“云儿,你莫怪哥哥我卑鄙,我父母苦苦逼迫,我也是无可奈何。”
她心里骂道:“你这人怎么没半点主意?”但实在醉的厉害,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久之后,只听床剧烈摇晃起来,而这床摇晃得如此厉害,竟连屋子都随之震动了起来。
雪云寒心中惊奇,又听归无计在一旁大呼小叫,他哼哼喘着粗气,嘴里不停说:“云儿对不住了。哥哥没有办法。云儿对不住了。哥哥没有办法。”就这样吼了半天,他却一点儿都没往自己身上摸来。
雪云寒暗暗发笑,心道:“二狗哥,我真服了你了,你还说我说话下流,原来你也不是外行啊。”
归无计做戏半天,终于仰天吼了一声,随即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扯被子将自己与他盖了起来。也是他自幼被父母无意间熏陶至今,此时装模作样,居然丝毫不露破绽。
不久之后,他似乎陷入沉睡,开始打起呼来。
门外两人静候片刻,终于将锁解开。他们推开门,悄悄走了进来。只听养父说:“要不要掀开被子瞧瞧究竟?”
养母骂道:“你这老不正经的,竟连自己儿媳妇儿都想偷看?二狗从小就笨笨的,如何会耍诈骗人?咱们还是先回去睡吧,明天早上再来查看。”
养父嘻嘻笑道:“两个小家伙这一番折腾,倒弄得我也有些想来事儿啦,娇儿,咱们今晚是不是也抱一抱,亲一亲?”
养母啐了一口,嗲声道:“这么大年纪啦,说这话也不害臊。今晚你若真有兴致,老娘我自然相陪。”听她口气如此热烈娇羞,只怕她也是臊热难耐,早就有此心意。
两人又轻轻走了出去,掩上房门,留下归无计与雪云寒在屋中沉眠。
良久,雪云寒听到远方的房间内,传来了地动山摇般的震动。
还有杀猪宰羊般的吼声。
归无计爬起身,穿上外套,将雪云寒抱了起来,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屋外,伸手在她额头上一按,以内力助她御寒,随后飞身一跃,来到青灵子房前,闪身躲进屋子,就此逃过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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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无计回忆至此,不由得往雪云寒脸上瞧来,只见她此时用轻纱遮面,不再露出真实面貌,但她嘴角带着笑容,似乎并无怨怼之情,于是心中稍稍安定。
两人向青灵子道别,雪云寒自行轻伸玉手,拉住归无计手掌,归无计浑身一颤,似乎有些慌张,但很快也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两人就这般牵着手,如一对恋人般不紧不慢的往三江镇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