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知足下一蹬,站在了紫云姑娘的窗台之上。
紫云发出一声惊呼,吓得双膝一软,便要向后倒去。
何必知手臂一展,却是将紫云的腰肢搂住,“惊扰佳人,万分抱歉。既然事情紧急,何某还要从姑娘这里借道。”
紫云从惊慌之中回过神来,一拳捶在何必知的胸口,“公子真是薄情之人。”
“薄情?”何必知将紫云的手腕握住,放在鼻尖轻轻一嗅,“我看是轻薄才对。”
紫云娇笑一声,就往何必知怀中去倒。
何必知却是在紫云姑娘腰上轻轻一送,紫云便跌入了床中。何必知嗅了嗅自己的指尖,“紫云姑娘昨夜未能入眠,何某又怎么忍心让姑娘操劳。”
紫云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筋骨酸软,使不上力道。
何必知一个闪身,已经出了紫云屋外,却见到楼主尚妈妈正在屋外嗑着瓜子。尚妈妈约莫四十余岁,在何必知身上眼波流转,“公子昨夜可是在奴家那青鸾闺女屋里,怎么今早却是从奴家这紫云闺女房中出来了?”
“尚妈妈莫要寻何某开心了。”何必知不动声色地给尚妈妈手里塞了一枚碎银,又在尚妈妈手心里轻轻一挠,“不知道那个来寻何某的无赖现在何处?”
“冤家。”尚妈妈不紧不慢地白了何必知一眼,随手指了指前厅方向,“奴家这些闺女家的屋子怎么会让那种泼皮无赖进来,自然是安排在前厅啦。唉,可怜奴家楼中这些好酒,也不知要被那无赖趁机喝掉几盏。”
“何某可见不得尚妈妈受苦。”何必知微微一笑,哪里不知道尚妈妈的意思,又是一定银子塞到了尚妈妈手中,“还请尚妈妈不要愁眉不展。”
尚妈妈顿时喜笑颜开,给何必知做了个万福,侧身便走了。
何必知这才往前厅去了。
穿过长廊与雅间,何必知便到了前厅二楼。他从二楼望下去,便见到前厅之中,有个穿着开襟破布衣的猥琐汉子,正在调戏楼里的打扫收拾的丫鬟。
“小七!”何必知唤了一声,翻身下楼。
那泼皮小七听到何必知的呼唤,赶忙转过身来。此时何必知已经从二楼跳了下来,落在小七面前。
“何爷!”小七收起自己方才那放荡模样,立马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对何必知拱手行礼。
“说说吧。”何必知在桌边坐下。旁边正在打扫的奴婢赶紧放下了手中活计,走到桌边给何必知斟酒。
何必知对那姑娘微微一笑,“何某受宠若惊,多谢小碗姑娘。”
那奴婢小碗见到何必知的笑容,脸颊上顿时飞起了两朵红晕,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何必知这才对小七说道:“小飞又闹出了什么事儿来?”
小七微微躬身地站着,“小老大被捕快抓走了,这才叫小的快点来找何爷去捞他。”
“又被捕快抓走了?这都是这个月第几次了?”何必知眼中满是无奈,隐约之间还带着笑意,“让我猜猜。抓那小子的,不会又是那个姓马的女捕快吧。”
小七脸上也是憋着笑意,只能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