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前丢了脸面,头脑一转趁机往怀里摸索,想必是土匪惯用的撒石灰粉尥蹶子这些下三滥的勾当,那“伍伯伯”看得真切,心中暗叫“哎呀,不好!这黄皮子要使阴招了!”
说的迟那时快,但见一条黑影闪过已掠在阿郎身前,阿郎一惊,身体被那黑影顺势带过,一股白色粉末倏地弥漫开来!
围观众匪一声哟喝齐齐散开,再看那阿郎与那大汉两人身上却是一尘不染,粉尘弥漫中四匪被石灰粉迷得睁不开眼,呛得连声咳嗽,一人骂道,“妈那个巴子,狗子你狗日的瞎了狗眼,怎么尽撒自己人?”
眼见众愤难平,狗子连连摆手,叫冤道,“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待尘埃落定,四匪才看到迎面那虬髯汉子面带微笑,阿郎亦是咧着嘴笑,翎儿更加开心,手舞足蹈指着四人讥讽道,“下三滥的勾当,花样还真不少,玩的是天女散花吗?嘎嘎!”
翎儿咯咯地笑着,笑得有些花枝乱颤,那被粉末招呼的四匪在众人
面前被一个小丫头奚落不由得恼羞成怒,四人不由分说举刀便上,被那庞垣拦住,斜着眼盯着虬髯汉子道,“哎呦,瞧不出狗日的还是个行家,你们四个别丢人现眼了,今儿遇到的是吃咱一锅饭的!”
“庞爷太抬举了!”虬髯汉子笑道,庞垣呸了一口,指骂道,“怎么着?蹬鼻子上脸,来我坎子坡抢食吃?”
话音刚落,庞垣手中的霸王鞭已出手,“啪”的一声脆响,那鞭子犹如灵蛇出击朝那虬髯汉子的头顶袭去,那大汉似乎身子动了一下,又好似不躲不闪稳如泰山,真是大出意外!庞垣一惊,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想收鞭无奈为时已晚,鞭稍擦头挥过,大汉顶上的皮帽也被掀掉,露出光秃秃的大脑门,惹得众匪马上哈哈大笑,“老子道是个什么主儿,原来是个秃子!哈哈!”
虬髯汉子泰然处之不为所动,身侧的阿郎已按耐不住正欲发作,被老者“伍伯伯”斜里摁住,众匪又是一阵大笑,那虬髯汉子笑着附身去捡帽子,被一马匪眼疾手快刀尖挑起,高高扬起,其余众匪一片欢腾!
虬髯汉子似并未生气,只是用手指弹了弹袖管上沾染的雪泥,淡淡一笑,“这顶毡帽虽非名贵之物,却也是长白山千年灵貂毛皮所制,既然阁下如此钟意,在下不妨就做个顺水人情,怕只怕你戴不安稳…”
众马匪一阵哄笑,那马匪恼羞成怒,骂道,“贼秃,老子要它何用!”
马匪说着手中单刀狂舞,左斩右劈,一顶上好皮帽顿时化为点点皮屑随风漫天飘零。
那马匪仍不解气,催马过来,一把钢刀架在虬髯大汉的脖颈之上,大汉兀自面不改色,倒是阿郎和那“伍伯伯”有点急了,翎儿更是惊得花容失色!
“慢着!”庞垣一声沉叱,众匪抬头看时,但见庞垣端坐马上一动不动,脸色早已煞白,众人见他神色有异,过来看时才发现庞垣已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众匪一阵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