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乱拿别人的东西,吃人家的嘴短,那人家的手软,我可不想长成那个样子!”
众人听罢哄堂大笑,沈寂刀见这小乞丐虽口无遮拦,倒是率真得犹如一张白纸,不禁笑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师父又是何人?”
小乞丐站直身板,大声说道,“我叫郭定!我师父…师父他…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说完又惭愧地低下头,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沈寂刀心道,这小小孩童人虽潦倒,品质却是难能可贵,他虽叫不出他师父的名字,但近朱者赤,他的师父也定是一位品格高尚之士。
那小乞丐并不介意,朝众人一抱拳转身便走,沈寂刀看着他身影远走,又起身朝众人举杯敬酒,叹道,“都是沈某平日里教子无方,犬子这才任性胡闹,让诸位朋友见笑了!大家难得一聚既然光临寒舍,这次就当沈某略备薄酒款待诸位,待酒席后彩礼如数奉还,沈某另备薄礼聊表歉意!”
堂上下多人本就是冲着沈家的名头而来,与沈寂刀并无过深的交情不在少数,听他如此一说,心中欢腾却又不便当面表露出去,皆是叹气惋惜尽说些安慰之语。
沈寂刀一笑应之,宴席继续进行,虽说是乏味异常,却也是吃到将近日薄西山,宾客这才陆陆续续告辞。
待众人走的差不多了,端木岐见左右无外人,这才说道,“适才属下在外打听少爷的行踪,发现洛阳府境内来了不少生面孔,听他们的口音,外地人居多,会不会跟门主下个月的比武有关?”
顾青峰也点
了点头,“山雨欲来风满楼,门主与那姓夏的下个月的比武之约早已传遍江湖,届时定有不少江湖人士前来观战,这几年咱寒刀门招牌够响,难免树大招风,其中也不乏会有小人眼红嫉妒暗做手脚,这个不得不防!”
唐啸也略皱眉头,“老哥我担心倒是老弟身中剧毒,如若届时不能痊愈…”
沈寂刀右手一摆,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相信大哥的解毒之术!”
当夜, 沈府内外本该高高挂起彻夜通明的大红灯笼已悄然摘下,前几日的喧腾骤然趋于平静,只是沈府内外多了不少手提兵刃来回走动的巡卫,高胜寒毫无睡意甚觉无聊,索性提刀走出房来,外边甚冷,天寒地冻滴水成冰。
他抬头仰望,只见月黑风高,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野狗的哮叫。
他信步闲走,竟又来到熟悉的地方,东厢屋里的灯已熄了,不经意间又转沈府后院边门,灯火摇曳下,几条身影忙碌着正往马车上搬运东西,这几人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是埋头搬东西。
高胜寒心下奇怪悄然靠近暗中查看,认出当首一人是府上的仵作,他们向马车上搬运的东西也是死人的尸首,从那尸首的衣着来看,正是白天不请自来自称是天地教的“魔教中人”。
那几人将马车收拾停当又用一块黑油布严严实实盖在上面,最后那仵作对着马车上的尸体拜了一拜,对那几个下人说道,“哥几个手脚都麻利点儿,天亮之前还能赶得上转世投胎!”
那几人应了一声,驾着马车匆忙离去,仵作转身进了一个院子。
高胜寒紧随其后,院子的高处挂着一盏昏黄的气死风灯,在风中摇曳。
院子一处小房间内却是灯烛明亮,依稀还有人低低说话的声音,高胜寒不敢靠的太近,时有巡逻经过,确定四下无人这才悄声绕到屋后,挨着墙边一步步摸壁而行,唯恐脚下踏着柴草砖石发出声音,弓身走到窗下,屏住呼吸,有灯光从窗格上透出。
他伸指戳破窗纸,往里一望,这才看到屋子的角落摆着一张小床,小床上躺着一人!
角度的缘故看不清这人的脸,只能看到他的两只脚。
而屋内说话之人,正是沈寂刀唐啸和端木岐诸人,几人窃窃私语,高胜寒终是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再仔细看去不由得心中一震,这时只看到唐啸转过身摊开双手,手上满是鲜血,这时正接过水盆悉悉索索地洗手,一旁的顾青峰定定说道,“老七所料没错,果然是他们!” 沈寂刀沉声说道,“此事万不可讲出去!” 诸人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高胜寒心中好奇,不知他们口中所说的“他们”会是谁,距离太远听不清楚,又深知屋内之人内力深厚稍有差错定然会有所觉察也不敢靠的太近,但看诸人的脸色,想必是已查出了什么天大的谜底,莫非与今日造访的魔教七人有关?
高胜寒忽然心念一转,心中似乎有了主意。